他的眉心擰了擰,轉頭去找她那副眼鏡,居然在她的桌子上放著,他大步走過去,拿起她的眼鏡給她帶上,這個時間一會秦卿就該過來了,他不想讓公司裏的人,看到她的本來這樣我見猶憐的樣子。
喬悠悠被他的動作,卻弄的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剛才她是煩躁的時候,撓頭發的時候,覺得眼鏡礙事,才把眼鏡摘下來了,現在他那麼著急帶上幹什麼。
他有那麼不想看到她本來的樣子嗎?她本來的樣子又不醜,她怎麼就見不得人了?太過分了,她越想越委屈,不自覺的語氣就帶著委屈:“調職,我想要調職。”
夜一冥簡直意外到不明所以,剛才她眼底的那不是不舍嗎?怎麼他給她帶上眼鏡,她就那麼堅決的想要調職了?
他劍眉緊了緊,懷疑的追問道:“你想要調職?”
“嗯。”喬悠悠倔強又委屈的點頭。
夜一冥的俊臉,瞬間就黑如鍋底了,陰沉的說了一句:“我現在不許了,所以暫時不調職了。”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為什麼啊?”她焦急的追問。
“沒有為什麼,我是老板,還是你是老板?”夜一冥回頭看了她一眼,語氣霸道的毫無商量的餘地,說完抬腳就離開了。
沒有再給她開口的機會,喬悠悠渾身又無力了,每次和他講話,她都覺得渾身緊繃,全身的細胞都防備著,他一離開之後,她好像才敢出氣。
她渾身癱軟的趴在辦公桌上,委屈又無辜的噘著嘴抱怨道:“真是陰晴不定,翻臉比翻書還快,明明是自己說了要給我調職的,現在有反悔,出爾反爾的渣男。”
就在她一臉幽怨的時候,秦卿推門進來了,看到她,一臉的詫異,張嘴想要問什麼的,最後似乎卻忍住了沒有說話。
喬悠悠也沒有精力應付她,她心煩意亂的看都不想去看她一眼,無力的趴在桌上,自怨自艾,怎麼辦啊?
如果不給她調職的話,她豈不是要天天看到他,天天也麵對他那張陰沉又冰冷的臉,她發自內心的抗拒,全身的細胞都在抗拒。
她簡直要煩心到了極點,可是那個讓他心煩的人,還好像個沒事人一樣,給她打電話,理直氣壯的吩咐她:“給我送杯咖啡進來。”
“知道了。”喬悠悠有氣無力的掛上了電話,她怎麼就那麼倒黴,今天不是才剛來,他怎麼就讓她送咖啡,之前她在休息的時候,不都是秦卿送,今天就不能叫秦卿送。
她雖然不情願,還是認命的端著咖啡送了進去,夜一冥已經在工作了,看著他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她都有些心疼了,他每天都那麼忙。
她鎮定自若的把咖啡放到他麵前,禮貌又疏離的說:“夜總,你要的咖啡。”放下咖啡之後,她急匆匆的想要離開,一刻都不想和他獨處,害怕和他獨處。
誰知道她才轉身,身後就響起了他冰冷的聲音:“我讓你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