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杞使了個眼色讓夙夜將長君帶回主屋,待得四下無人,望向李玉寒:“你這樣會不會過分了一點。”
李玉寒的眼裏依舊是空蕩的一片“我本是不該對她用如此下三爛的手段,可是為了我的計劃,陪上我的性命也無防,何況隻是讓她哭泣一場。”
“你就真的那麼有把握所有的事情會按著你的計劃進行下去?”言杞的眼裏多少有著一點疑惑,要不是合作了這麼久,習慣了他莫名其妙的行為方式現在還真是有點擔心。要是稍有差池怕是多年的心血也要付諸東流了。
“你對我還是不放心嗎?縱是千軍萬馬立於我眼前我也能指揮自如,她不過一癡情的傻女人根本就不需要浪費我太多的精神。”
“我也非是要懷疑你的能力,隻是想要提醒你一句萬是還是小心為上,別在這關鍵的時候陰溝翻船,我們可輸不起。”
“你自是去做你的事,我份下的自有我的辦法,絕對誤不了大局。今日之事你得盡快辦妥了,切忌打草驚蛇,那後麵才是我們真正要的主。哎,若不是那邊太過緊張,我還真不舍得為了那麼一點的小利而冒險。”李玉寒搖著頭歎息,拍著言杞的肩頭“這一次倒真是苦了你了,為了將來的事忍痛吧。”
“哈哈哈…”言杞仰天一笑“男子漢大丈夫又豈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而苦痛,戰場上的生死見多了,隻是發生到自己身上到底是有點難接受。我敢做便敢當,你自放心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我先走了,你也該過去看看,適當的表現一下你的忠心了。嗬嗬…”李玉寒轉身而去,腳步竟是毫不遲緩。
言杞望著他消失在密道後的身影,隻覺得有一種悲哀湧了上來,其實上蒼本對他們不薄,那如花的美眷,多情的女子,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沒有去珍惜,怕是天地也難容了。
主屋內,長君尤未從悲傷中清醒過來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桌邊上,莫視了眼前的一切。夙夜看著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去勸慰,隻能由著她哭泣,也許等她哭完了會要好受些吧。望著門外來來去去的丫鬟,她突然有了一種很不祥的感覺。她記得那邊的書房是塊嚴守之地,以前那些侍衛連她也不放進去,為何剛剛出來的時候門口一個人也沒有。以他們平日的作風應該不可能擅離職守才是?更何況自己進去的時候還有那麼多人在門口守著,公主要是進去應該有人通報一聲才是。府裏的人都知道書房是禁地,除了幾個特定的丫鬟可以出入外是不容其他人打擾的,是誰唆使長君過去的?為何時間又那麼湊巧剛好讓她聽到那一番話?
細細想來這件事情裏麵似乎有著太多不合理的情況,為什麼?夙夜的腦中思緒繁雜,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長君,你是怎麼找到書房去的?”
長君抬頭,有點驚異的望著她,欲言又止。想了想才囁囁的開口道“是府中的丫鬟指引我的。”
夙夜心裏冷笑一聲,好你個若蘭,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宮女也敢在將軍府裏如此放肆,也太小瞧我們了。嘴裏講的卻是另一番話“長君,你來怎麼也不派人先來通知一聲,也好讓我們做好準備啊,我們這裏怎麼也比不得皇宮內,怕你會不習慣。”
“姐姐”長君擦幹淚,“我不過是來看看你,本來還想權勸慰勸慰你的,卻不想今日倒給你添了這麼多麻煩。”
“傻妹子…”夙夜摸摸她的頭,心裏一陣溫暖“姐姐不是挺好的嗎?過去的事再也無法挽回,我又怎麼會讓自己沉浸在痛苦裏。”真的嗎?原來自己講假話連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的。
“是啊,姐姐是個堅強的人,我可做不到姐姐那般的心胸。其實我今日來本還有另一件事要找姐姐商量商量的,隻是現在看來已經是多餘了。”長君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