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的月亮躲進了雲層休息,隻留下幾顆星星像是在放哨,它身著白色的紗衣,嫻靜而安詳,溫柔而大方。她那銀盤似的臉透過柳梢,留下溫和的笑容。
而月色下同樣有個美得驚人的女子身著著白紗衣穿梭在亭台樓閣間,靈動而脫俗,必會讓人誤以為是偷下凡塵的仙子。。。。。。
用迷魂粉迷暈了啊卓,讓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裝作自己,她要確定他們三個沒事,否則睡都睡不安。
拿起一把小石子將守在院子裏的門衛一個個接著打暈,使勁地踩了在倒在地上的侍衛身上,把幾天來在月無殤那裏受到的氣發泄在這些門衛身上“主子奇怪,下人也奇,一個個穿得這麼五彩斑斕像隻毒蜘蛛一樣!!”
走進院子裏,一間房一間房地找,別說人影,連隻蒼蠅都不見,忽然心中覺得不妥,走出房裏,就聽到前方整齊的腳步聲,足尖輕躍,飛身而去,卻被一張從天而降的大網套住!
該死,又被他算計了一次!
“要怎麼樣處置,隨你便。”心兒冷冷道,仿佛被抓的人不是自己。
“拉下去,一頓鞭子。”月無殤麵無表情道。
“是。”啊四身子微顫,還是領命到。
“ 啪。”
呼地一聲,鞭子一下下毫不留情地落在心兒背上,狠,快,準!
“嗯”咬著牙,不讓自己痛呼出聲,即便是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發出低吟。
沒想到來這古代兩次吃鞭子,第一次是他的未婚妻,第二次是他,還真是前世欠了這對狗男女的債!
“你還好吧,能撐得住嗎?”忽然耳邊傳來關切的聲音。
是誰?
手緊緊地握成拳,故意忽略背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抬起頭看向跟前的人,原來是那個人的下屬,他怎麼會關心自己?難道是那個人派來監視自己的,又是一個計謀?可是這個人的眼睛清澈透底,絲毫沒有算計的精光,也許是真的關心自己的,微微扯出一個笑容“我沒事。。。。。。”
眼前一黑,心兒就知道自己要昏迷了,在眼睛閉上前看到的是這個人焦急的神情,也許他能幫到自己。。。。。。
“她的傷怎麼樣,什麼時候醒過來。”啊四在一旁焦急地問正在幫心兒清理傷口的啊卓。
“無大礙,大概明天就會醒來。。。。。。”頓了一會,狐疑地看著啊四“你很關心她??”
“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啊四臉不自然地現出紅暈,狼狽地別過臉“沒。。。。。。沒有。”
“是嗎。”
忽然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口處,一襲白衣勝雪,臉上依舊掛著半邊的銀麵具。
“主子。”啊卓起身恭敬地行禮。
“主子。”
“啊四,你第一次察覺不到我的出現。”
“屬下知罪。”
“你下去吧。”
“是。”
“她怎麼樣?”月無殤坐在床邊,撩開紗幔,看著反身躺在床褥上的女人。
“無大礙。”
“啊卓,你覺得她是個怎麼樣的人。”
“她很美,是啊卓見過最美麗的女子。”
月無殤注視著心兒那張被青絲遮住半邊臉“的確很美。”
“她的言行舉止不同於我朝的女子,也不同於易日的女子,啊卓看不透。”能不知不覺中讓自己暈倒,除了主子之外,她是第一個。
“嗬嗬,啊卓你觀察得很仔細。”
“謝主子誇獎。”
“上藥了嗎?”
“還沒,屬下這就幫她上。”
“不必了,你下去吧。”
“是。”驚訝地看了月無殤一眼,退出房間,關上門。
掀開蓋在心兒玉背上的絲被,肌若凝脂,白璧如玉,那一道道的鞭痕十分礙眼。
拿起藥瓶,取來絲布,塗在在那一道道鞭痕上。
“疼。。。。。。”許是月無殤生硬的動作,觸碰到傷口,讓心兒在昏迷中蹙眉低吟。
哪個該死的見習護士,連末藥都不會,她一定要像那個院長投訴,難道不知道生疏的手勢是病人最怕的事嗎。
昏迷中的心兒當然不知道她抱怨中的護士是月無殤。
看到心兒微蹙的眉頭,不知不覺中,放輕了手上抹藥的力度。
窗外的月光皎潔,與屋裏的燭光渾然天成,寂寞的夜裏,寂寞的人卻多了一絲不該有的柔情…。
“姑娘,喝藥吧。”啊卓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進來,光聞到那個味道就知道這碗藥有多苦。
皺著眉頭,盯著那碗黑漆嘛呼的液體,心中有一百個不願意,當然她不會傻到當著啊卓的麵說不喝,畢竟她是那個人的心腹。
“放下吧,等涼了再喝。”
“姑娘,藥要趁熱喝。”啊卓依舊麵無表情地回答到。
難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主子喜歡麵無表情,屬下也喜歡??
拿起碗,一鼓作氣地把那碗藥喝完,大步流星地走出門口,動作瀟灑不已,仿佛喝的不是藥,是酒。
花叢裏,一位白衣少女站百花叢中,眺望著遠方,一雙翦水眸迷離而恍惚,驚鴻一瞥會覺得她要乘風歸去一般。
輕風拂過,柔順的青絲隨之飛舞,可又是吹亂了誰的心呢。
有人!!怎麼,一個啊卓還不夠還派另一個人來監視自己,是他低估他自己的能力,還是她讓他這麼不放心。如今他們在他手裏,就算她能逃離,她也不會這麼做。
“出來!!”不悅道。沒有必要這樣監視她,想囚犯一樣。
沉靜中。。。
“還不出來!!”膽小如鼠。
還是沉靜中。。。
攜起一片樹葉,在飛出之際,一個人影從樹幹身後出來。
“你?”眼前這個人不就是那晚那個關心自己的人。
被心兒這樣地注視著,啊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黑黑的臉不期然地染上兩朵紅暈,好不滑稽。
這樣的情景,心兒忍不住‘噗呲‘一笑。
何為一笑傾國,啊四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你找我?”
“我。。。。。。我。。。。。。”啊四‘我‘了半天也美譽哦說出下一個字。
“恩,你說啊。”她好像知道他下一個字是什麼。純粹好奇心作怪。
“這個,給你。”說罷從身後抱出一隻全身雪白雪白的小動物。
“這個是?”心兒從啊四手中接過那小動物,它的毛很柔滑,讓她愛不釋手。
“在。。。。。。在路邊撿到的。”啊四吞吞吐吐說道,焦急地轉身就飛上屋頂。
“謝謝。”心兒真心地露出個笑容。
踏上浮橋,撲麵而來清風,夾著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清香,拂過頰畔,沁人心扉,連帶著緊繃的心弦也不自覺地鬆了幾分。
心兒嘴角微揚,因為手上這隻溫順的雪貂“以後叫你雪岩,好不好。”
“不出聲就答應喇!!嗬嗬,真乖。”抱著雪岩在浮橋上蹁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