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皇上是執意要管臣弟的家事?”

“朕在意的不過是她的安危!”

“皇上更應該在意宮中其他娘娘的安危。”

“朕隻想關心一下她!”

“皇上不覺得對臣妻有些過度關心嗎?”

“她已經不是你的王妃。”

“皇上不要忘記,那是誰的錯!”

“那又怎樣?天下都是朕的!”

“皇上,你是在逼臣!”

“王弟,你應該明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本王同樣明白‘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的無奈!”

兩人一句接一句,交錯的視線在空氣中較量,擦出肉眼無法識別的驚人火花。

這個國家權利至上的兩個男人,針鋒相對,似乎真的要變天了。。。。。

回到閨房,就看到那礙眼的身影在背對著自己,似乎聽到自己的腳步聲,月無殤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心兒“怎麼,今晚這麼快就回來了,外邊的人可是等著聽你的琴聲呢。”

握著古琴的手一抖,他知道?!不可能。

月無殤裝做不經心,走到心兒跟前,取出一隻白玉簪子,插入心兒的發髻,打量著她“真好看。”

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著這隻白玉簪更是超凡脫俗。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怪不得啊四那小子總是偷偷地看她。

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一下子要自己做他的妻子,一下子又對自己這麼溫柔,她怎麼感覺到周圍都是冷冷的一片,這個人到底在算計著自己什麼,多日的相處她也知道這個人的心思比起那五行八卦陣的複雜有過之而無不及。

伸手欲取下頭上的白玉簪。。。。

“不許取下來。”

瞪了他一眼,從他身邊繞過去,把古琴放好。

“我要睡了。”意思是你快滾吧。月無殤似乎沒有聽出心兒語氣中的逐客令,張開掌心,唇邊扯出一抹虛幻的笑容“心兒,如果給你一個機會,你會殺了我嗎?”

在試探她嗎?心兒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從袖中伸出白練,在他怔神的瞬間卷住他的脖子,手下一重,那卷住脖子的白練一個收緊“相信我,我一定會殺了你。”既然他都向自己表明他的目的,他也已經查清楚自己的底細,又何必在他麵前演戲給他看呢。

望向他平靜的眸子,頓了頓“隻是。。。不是現在。”她知道她走不出這個院子。

月無殤白晰俊美的臉上掛著一抹複雜的笑容,一瞬間,在他脖子上的白練斷裂成碎片。。。

心兒直視著他,眸子裏映出他白晰而透明的臉頰,略失血色的薄唇,深黑的眸子緊緊地鎖住她,帶著淡淡的不知名的怒氣。

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脖子己被他用力地扼住,望著他稍顯狂亂和憤怒的臉,心卻莫明地平靜了下來。

臉頰因缺氧而脹得通紅,呼吸亦變得艱難,她卻並不掙紮,隻是平靜地望著他。

修長泛著瑩光的手指,竟在心兒的注視下變得顫抖,原本白晰的臉頰也變得更加蒼白。。透明,眼中的掙紮與憤怒亦沒有逃過心兒的眼睛。

他到底在氣什麼?氣她的毫不猶豫、毫不隱藏嗎?他這是犯的哪門子傻?

隻是。。。。如果因為這樣死在他手中,還真是不甘心呢!那兩個男人肯定追到地府都不肯放過自己了。

忽然,月無殤神色一慌,鬆開扼住心兒脖子的手,往前一推“想死嗎?沒這麼容易。”

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像是溺水的人捉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劇烈地咳嗽著,努力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呼吸順暢,臉色己逐漸恢複正常時,自己才意識到,自己剛從死亡邊緣撿回半條命。

哼,莫名其妙的男人,掙紮著從地上爬起,挑釁地笑望著他“沒有人告訴過你,做大事的人不可心慈手軟嗎?”一個野心勃勃想吞並兩國的人居然會心慈手軟。

月無殤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望著心兒,眸色愈見深沉,許久,才聽見他說了句“不會再有下次。”

緊繃的心弦驀地放鬆,她根本。。。沒有想像中的瀟灑,剛才的挑釁不過是為了等他這句話罷了。

看來,自己也快要變成一個城府極深的人了,心兒眉頭輕斂,看向窗外的月光,他們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