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一個寧靜的夜吧。像往常一樣,戈薇和犬夜叉坐在篝火前,欣賞著完美的月色。那麼皎潔、那麼美……
“犬夜叉……”
“唔……?”
“你,在想什麼?”戈薇慢慢的轉向犬夜叉,由於獨處,戈薇的笑臉粉紅的那麼可愛。
“我,不知道……也許什麼都沒想吧。”
“噢,這樣……”犬夜叉的眼裏,這麼柔和的目光……能讓他有這種目光的,大概,也隻有桔梗了吧……
風……輕輕吹過,他們如此安靜,聽不到風的聲音……
“犬……夜叉”誰?是誰在叫犬夜叉的名字?兩人齊齊轉過頭——
四魂蟲散發著銀白色的光芒,光芒中的女人顯得那麼柔軟、淒美,還有虛弱……桔梗。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戈薇的心卻立即就了起來。她好怕,這樣一個難得寧靜的夜晚,也要被奪走……但是,她好自私,桔梗與犬夜叉的夜晚,不是更少嗎?
她也這樣控製著自己的想法。
“桔梗,你怎麼了?”犬夜叉關切地走上前去,扶住虛弱的桔梗,這種畫麵,那麼唯美,戈薇,恐怕就做不到……畢竟,她沒有桔梗那種幽怨的眼神。
“我、今天晚上,好孤獨,好寂寞……就想來找你,可是……”
“什麼?”
“你和她在一起……”桔梗低下頭,好美。
“犬夜叉,你能陪我嗎?”桔梗再次發出了請求,看著桔梗這般模樣,犬夜叉的心也頓時被融化了吧。
什麼話也沒有說,犬夜叉已經扶著桔梗,慢悠悠的向森林深處走去。怎麼了?犬夜叉,完全不理會戈薇嗎?原來,他最在乎的還是桔梗嗎?但是為什麼,分明看到桔梗一瞬間勝利般的微笑。犬夜叉,實在是太過分了!
戈薇,仿佛聽到自己的心破碎的聲音。心的碎片阿,似乎散落了在各處,再也找不到方向……一顆顆碎片,那麼晶瑩,少女的情懷,竟這樣破碎無跡。
這一刻,她明白了犬夜叉對桔梗的、自己根本無法代替的愛,也明白了,自己對犬夜叉的、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愛。可是,有誰知道?
戈薇控製著自己要追上去的衝動,不行,她不能這麼衝動。犬夜叉愛的根本不是她,追上去,也隻是自討沒趣的尷尬場麵而已。
漫無目的的,她走向村子,像被什麼催眠了一樣,拿起自己的行李包……我要回去,她想,在這裏我們有任何存在的意義,那麼,我要回去……回到那個,有人疼我,有人愛我,沒有戰爭戰亂,沒有死傷的地方。
食骨井,離得那麼遙遠,好像已經獨自走了好久了吧,為什麼還沒有到呢?死心了吧……真的是我應該死心的時候了。犬夜叉……隻能永遠成為回憶了吧,我,真的不想再回來。我,要笑著回去,這並不是我的失敗!而是命中注定的……戈薇,她隻能這樣想。笑吧,笑吧,笑……吧…………要笑,要笑!
眼淚,卻就這樣的滑落了下來。討厭,不是說好不哭得嗎?她的眼淚,究竟值幾分錢?
我曾經愛過你;愛情,也許,
在我的心靈裏還沒有完全消失;
但願它不會再去打擾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難過悲傷。
我曾經默默無語地,毫無指望地愛過你,
我既忍著羞怯,有忍受著嫉妒的折磨;
我曾經那樣真誠,那樣溫柔的愛過你,
但願上帝保佑你,另一個人也會像我愛你一樣。
……………………像我愛你一樣地愛你。
不知道為什麼,戈薇好喜歡這首詩,泰戈爾的《我曾經愛過你》。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曾經為了這首至今無從考證是寫給誰的詩,為他那種毫不指望能占有卻依然深深的依戀而流了多少淚。今天,她卻在詩的後麵加上了“像我愛你一樣地愛你”,也許,是自己真正體會到了那種遙遙無期的愛……那種根本沒有可能的愛……既然是這樣,她不會再去找你,不會再讓自己去打擾你,不會再讓你猶豫不決,懷著悲傷和不忍……
既然是這樣……
“犬夜叉,我……”樹葉沙沙的響,仿佛不想聽到戈薇的下一句。連葉,也為她悲傷……但是,戈薇卻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我……不會再愛你……”
看來,我還是想念這個地方啊。
漫無目的地走著,更加漫無目的地想著。為什麼?我還要回來。戈薇完全不明白,這是個最令自己傷心的地方,為什麼好不容易下定不再回來的決心,在這一刻又這樣脆弱入洪水決堤般破碎。
櫻花灑下它柔軟的花瓣,各位的眼裏閃著點點悲傷,在櫻花的裝點下,易碎得如同一個玻璃娃娃,讓人看了就想捧在手裏,驚恐一不小心,就會摔得粉碎。
“戈薇。”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叫住了她。怎麼,被發現了嗎?戈薇沒有回頭,而是快步向前走著。
“等等!”聲音的主人穿著櫻花式樣的和服,黑亮的頭發鬆散的綁在身後,還有巨大的飛來骨,肩上是一隻很可愛的小妖怪。戈薇站住了腳,那麼平靜的站著,停止的脊背,刺骨的微笑,一向柔軟飄逸的長發,此刻卻安靜的垂著,就想泛著冷光的絲綢。
天空,幾隻蒼鷹劃出優美的弧線,有著令人心悸的悲傷。沒有一絲風。
“為什麼要走?”女孩抬起腳,踏在落花的青石地上,發出“吱——”的一聲,感覺好清冷。
“別過來!”踏出的腳被驚的一下子縮回。
“為什麼……要走呢?”
“你,不需要知道。你……”
“桔梗嗎?”女孩打斷了戈薇的話,她早已清楚了一切,在那個晚上,戈薇不辭而別的那個晚上,她那此刻深得如同深海珊瑚的眼睛已經看到了一切。女孩們的心思,總是相通的,更何況是戰國時代最好的朋友……
戈薇猛地轉頭,眼睛死死盯著麵前的珊瑚,光是這樣,就已經形成了最寒冷的氣氛。
“回去吧!你知道嗎?犬夜叉他又多難過,多自責?”犬夜叉?就是那個一身紅杉,銀色長發,隻會揮一把大刀,根本不懂女孩子心情的那個自以為是的天都會佩服的半妖?
“他難過,他自責?與我何幹?”她不想記起他的名字,更不想讓自己再度破例而回到他的身邊,她已經破了一次例了。
“你不想相信,是嗎?”聲音怎麼會如此平靜?“他這幾天找你找得都快……”
“不要說了!我,根本不想聽!”戈薇明亮的眼睛頓時閉得緊緊的,為什麼眼前總是出現他的樣子。
“可是……”兩片霜葉掉落,飄到戈薇肩頭,她低頭。
“戈薇!戈薇!……”伴隨著落葉的沙沙響,好熟悉的聲音……聽起來,那麼急促,那麼擔心。戈薇,你聽到了嗎?
“還不信嗎?聽不到嗎?”珊瑚的眼裏閃過一絲難過,犬夜叉,也是她的朋友啊。不料戈薇卻用自己的手緊緊地堵住了耳朵。不要聽不要聽!不要聽啊!犬夜叉,求求你,不要過來!不要被你找到!!!戈薇強忍著淚水,不要留下來好不好。
“戈薇!戈薇……”聲音越來越近,忘了,他的鼻子是那麼靈。就在戈薇轉身想逃的那一刻,聲音卻突然離得那麼緊,那麼清晰。“戈薇!”
再一次轉頭,卻看到了一個最不想看到的人!不要!你走開!犬夜叉慢慢地走了過來,跑呀,戈薇快跑阿,你不是不想被他找到,不想再看到他的嗎?跑呀,為什麼還要猶豫!可是這是,戈薇心裏雖然這麼想,但腳上早已被灌滿了鉛一樣,絲毫無法挪動步子。這,這是怎麼了?
一隻大手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好痛!!!“你放開!”戈薇發瘋般的狂吼起來,天啊,從來沒有見過戈薇如此崩潰的樣子。
“戈薇!你聽我說阿!”珊瑚這時已經不見了蹤影。“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戈薇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犬夜叉,眼裏透著一陣寒冷。
“你,怎麼了?不說話?”
“對不起,沒有什麼好說的……”
“你到底是怎麼了?跟我回去好不好?”不好!“戈薇!為什麼你要這樣這麼我,你明明知道我不能沒有你!跟我回去吧!”不,好!怎麼了?聽到他的聲音她竟然真的猶豫了起來,不是應該很果斷的嗎?“回去吧,好不好?那天,桔梗,我隻是想幫幫她!沒有別的意思,你,別那樣想。”淚水終於衝出了,隻有在他麵前,她才能這麼毫無保留。撐不住了,眼淚。“回去……”金色的眸子,看以來好溫柔。不行了……
戈薇已經全身無力,癱軟得到在犬夜叉的懷裏。她怎麼能這樣,在這種時候,有崩塌了。
“戈薇……,你相信我,相信我好嗎?”犬夜叉懷裏的人兒,此時隻有抽泣。“犬夜叉,我相信你,隻要你說你不是,那,我就相信你……”犬夜叉把懷裏的人抱的更緊,不希望再讓她離開……
明亮的月亮……好寒冷……
“………………”
“你,辦得到嗎?”
“你說呢?”另一個半妖托起與戈薇一樣的臉,幽幽的笑著,好冷……而那張絕美的臉,在今晚的夜色中,顯得那麼陰沉,就想惡魔發出黑色光彩的翅膀……
“奈落!聽著,今天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犬夜叉依舊揮著那把大刀,向著奈落揮舞。
“怎麼?小子你越來越張狂了嗎?”奈落依舊冷笑著。
“是嗎?我可是,從來就沒有怕過你!”
“噢?真是諷刺阿!去死吧!”奈落的觸手像狂舞的亂蛇,頓時向這一行人伸展而來。雖然又一次陷入了戰鬥,但是戈薇卻依舊喜歡這種感覺。
戰鬥仍然進行著……但是每一個人,此時都以身心疲憊,隻有那猖狂的奈落,還放著囂張的笑容。看了令人作嘔。一身紅衣佇立在風中,盡管已經遍體鱗傷,卻還是不肯放下自己倔強的身軀。
“怎麼,支持不住了?那就別撐了,乖乖的,交出其他的四魂之玉碎片!”
“我,絕不可能……輸……給你……!”犬夜叉……戈薇心裏默默呐喊著,千萬,不要逞強阿犬夜叉,我,回來不是要看你死的……突然!一道銀白色的光降臨。可是正當這個時候,奈落卻正向犬夜叉施出致命的一擊!
“這,桔梗!”戈薇知道在這個時候不應該說話,但是她沒能控製住自己。真是的,她太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