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
“那為什麼渡靈使不怕啊？”
“因為她是渡靈使！以後不要問這麼無聊的問題！”
“咱們區的渡靈使厲害嗎？聽說隔壁區的歐陽逸軒很厲害，咱們區的有他厲害嗎？”
“她沒有陰陽眼，兩天就徒手開了天眼。修行半個月，她就會布置金禦鬼結界了。你說她厲不厲害？”
“那她怎麼會放跑那隻厲鬼？”
“……”
鬼在聊著何筱琉，何筱琉正在和歐陽逸軒聊鬼。
“你那隻剛剛入魔，還容易收服，但我沒收過厲鬼，所以，也無法幫你。”歐陽逸軒坐在何筱琉對麵的沙發上，十分悠閑地喝著茶，一手捏著茶杯，遞到嘴邊細細品嚐，另一隻手撐住沙發的一側扶手，姿態、神情，慵懶別致。
“廢話咱就不說了好不好？你們家公子有沒有給你發書？你的書應該比我的高級，給我看看？”她問到，聊了一個多小時，已經比較熟了，她便問起了人家的寶典。
“我的陰間渡靈使搭檔不叫公子，叫老板。而且，我所學到的本領都是從我爸那裏學來的，我老板從不給我書看。”歐陽逸軒回答到。
“為什麼叫他老板？”何筱琉不解。
“因為他給我發工資啊。”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發工資？那功德牌算個什麼工資？”提起這個何筱琉有些不開心，功德牌，換去來世榮華，這話說和沒說有區別不？
“功德牌就是工資啊！可能是無虛公子從沒有過陽間渡靈使的原因，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拿著功德牌到特定的區域可以換人民幣的。”歐陽逸軒給她傳道解惑。
“真的？一個功德牌可以換多少錢？在哪換？要什麼手續？”何筱琉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不愧是世家，懂得真多！
“這個房子是用兩個功德牌換的。”歐陽逸軒略得意道。
“我……我……真的？”何筱琉不敢相信，這功德牌這麼值錢？
他們的談話原原本本被這個點打坐的魚兒聽到了。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能聽到人間傳來的聲音。
“公子，我們的陽間渡靈使和歐陽家的碰上了。”魚兒把她聽到的都告訴了無虛公子。
無虛公子在書案上抄著什麼，他好像總有寫不完的東西。
他沒有停下筆，隻略有深意道：“要相見的人總會相見，不管過去多少世，總是躲不過去的。”
“公子，歐陽逸軒和星君大人有什麼聯係嗎？”魚兒聽出了話中玄機，便好奇道。
無虛公子頓了一下筆，臉色沉下幾分，道：“冥界執掌，關係著著妖魔界與冥界的和平，有時候，了解便是一種罪過，你最好磨練一下你好奇浮躁的心。”
又被公子訓話了，幾百年來她已經習慣了，可是她仍然會委屈地低下頭，在心裏默默頂嘴，“可是，我不想當冥界執掌。”
無虛境回歸了往裏的安靜，魚兒打坐修行，無虛公子抄錄著他的書，窗外的風鈴隨風擺動，奏響了一曲沒有樂譜的小夜曲，浪漫又風雅。
不同於無虛境的和諧，被歐陽逸軒打跑的那隻厲鬼，因為受到了傷害，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了。
她還是那副恐怖的形象，手段卻升級了。
她出現在了十字路口，將人們一個個推向車輪底下。
每推一個人，她的心都會莫名地絞痛一下，隨後，怨氣便會增長。
短短時間內，她已經推了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