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馬長曦這個小閻王又在不分場合地做妖了,侍臣簡直不忍直視其他人的表情。
好不容易千說萬勸,這才將司馬長曦給勸了回去。
顏昔從原本跪著的蒲團上站起來,拒絕了丫鬟的攙扶,對著在場的所有賓客,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朝著裏間走去。
即時新婚之日新郎立場,之後又被人一頓奚落,但是她依舊挺直了腰背,一步一步,步履穩健地走了出去。
走到喜房裏之後,顏昔一把將喜房裏布置的所有紅色的東西全部發狠力地扯掉。
然後,自己掀開了自己的蓋頭,煩躁地將它揉成一團,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它扔進了廢物箱裏。
“皇妃娘娘,您別傷心了。”依依見此,不由紅了眼眶,一臉擔憂地說道。
“下去吧。”
顏昔不由分說地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整間喜房裏麵,隻剩下了她一個人之後,顏昔整個人往寬大的喜床上,呈一個大字形,真個人四肢舒展著,是極其不雅觀的姿勢。
很快她就進入了夢鄉。
趴在屋頂上的司馬長曦見此,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就準備離開。
本來還以為被這樣戲弄欺淩,雲棲凰這個披著狼皮的小白兔,會做出些有意思的反擊行為,沒想到她的反應竟然這麼平淡。
簡直可以說是在逆來順受了。
真是叫人失望。
就在司馬長曦邁開左腳準備離開的同時,他聽到了一串虛無縹緲的腳步聲。
不仔細聽的話,根本聽不見。
如果武力值不高,就算是仔細聽了,恐怕也聽不見。
司馬長曦找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重新躲下,等著那一隊人進來。
司馬長曦感覺到了那幾個人的氣息越來越強烈,腳步聲也越來越清晰。
但是,他們卻並沒有走進去房間裏麵,而是和司馬長曦一樣,在屋頂選了一個好的角度,趴下。
無聊,司馬長曦暗中翻了一個白眼。
誒,等等……
轉眼間,司馬長曦在一個黑衣人的腰間,看見了一枚玉牌。
這個玉牌看起來極其普通,但是司馬長曦卻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玄機。
因為他也有類似的玉牌,還不隻一枚。
這是他們皇族所有繼承人都擁有的一枚玉牌。
一枚玉牌,代表了一個武宗。
一個可以完全服從於你,聽從你命令的武宗暗衛。
整片大陸之上,武宗的數目不超過一百人。
日昭國的武宗最多也不過三十。
三十,那已經是一個極其恐怖的數字了。當這三十個武宗集合到一起,他們絕對有移山填海的本領。
可以說,這些玉牌,是日昭國皇族的底牌之一。
二皇兄在拜堂的時候,急著跑出去,聽起來像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但是,麵對十萬火急的事情,卻不帶上自己的武宗暗衛,反而讓他來這裏當一個梁上小賊,暗暗監視這個被他拋棄了的新娘。
嘖嘖,真是不知道二皇兄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麼。
隻是可以看出來的卻是,他現在麵臨的絕對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