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氣地問道：“指甲剪呢？”
“哦，在你旁邊的小桌子上。”赫乙說話的時候，另一隻手還屈起了手指，在靠椅上不緊不慢地敲著。
顏昔微微側身將指甲剪拿了過來。
這個時候，赫乙讓女傭給她搬來了一條稍微矮一些的椅子。
讓顏昔坐在上麵的時候，不至於那麼累。
顏昔像是報複般地狠狠將赫乙的手往自己懷裏扯。
因為力氣太大，甚至將他整個人都扯得往前傾了不少。
當看到赫乙手腕上的一圈紅色抓痕時，心裏不由有些愧疚。
抓著他手的時候，力度也輕了一些。
幫他剪指甲的時候，倒也有點認真了。
赫乙的手很好看。
五指修長，骨骼分明。
但是他的指甲卻是不好看。
他的手指甲確實應該剪一剪了，小拇指長到上麵已經長得尖尖的，像是貓妖一樣。
而且他的手指甲上，有隱隱的黑色，許是長年浸泡在藥物中的緣故。
顏昔拿過指甲剪，一根一根，細致地幫他剪。
這樣剪著剪著，倒也覺得時間過得挺快的。
當赫乙兩隻手都已經重新變得幹淨清爽的時候，顏昔像是看一件藝術品一樣，拿著赫乙的手來回看。
竟然會覺得心情都變好了，還有一種淡淡的自豪感。
“謝謝。”赫乙說完之後，忽然傾身親在了顏昔的嘴唇上。
顏昔瞬間睜大了眼睛。
“乖，閉眼。”赫乙一邊說著，一邊將一隻手抬起，輕輕地覆在了顏昔的眼睛上。
感受到顏昔的睫毛輕輕地顫動著。
當赫乙終於放開她的時候，顏昔已經半靠在赫乙的懷裏，臉色通紅。
此時她好像還在暈眩中，“你在做什麼？”
“你不知道？”赫乙笑著問道。
“不如我們再重複一遍，好讓你感受得更清楚一些？”
赫乙趕緊從他懷裏出來，一臉防備地看著他。
“別這樣看我，小昔，”赫乙說，“我會覺得你這是在勾引我。”
“淫者見淫。”顏昔語氣不善。
“你隻要出現在我麵前，無論做出什麼動作，我都覺得你像是在勾引我。”赫乙說道。
偏偏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嚴肅認真得不得了。
讓顏昔覺得都不知道回什麼話。
這麼多人追求他，但是她還從來沒有真正答應過哪一個人。
自然也沒有做出過這種親密的行為。
即使身為一個閱男無數的瑪麗蘇，顏昔在這方麵還是單純青澀得不得了。
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呢。
顏昔就聽見赫乙說。
“小昔，我愛你。你愛我嗎？”
顏昔一時愣在了那裏。
他竟然說出來了。
當他說出來的時候，顏昔一直以來的猜想終於得到了正麵回應，塵埃落定。
但是，盡管猜到了這個可能性，當赫乙真的說出來的時候，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
將顏昔的猶豫看在眼裏。
赫乙臉上的溫柔一瞬間全都變成了凜然。眼眸幽黑深沉地讓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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