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穀諾寒明顯臉色一頓。他瞪著顯得老神在在的豐子蕘,冷冽銳眸迸出一抹陰冷的戾光。
成功收到預期想要的效果,豐子蕘暗自冷笑,接下來瞎掰得更為順口,“我一點也不奇怪,穀總裁貴人事忙,自然無法時時刻刻關心瑩兒的生活狀況。當然不知道瑩兒身邊現在有誰陪伴,不過,托你的福她如今有我照顧過的很好。”
腦門似被鈍器猛地一捶,無法形容的悶震感,臉色頓時鐵青,心底有一股無形的火迅速蔓延開來。目光更為淩厲的瞪向豐子蕘,語氣卻平穩如初,“你是想告訴我,你和我太太關係密切?”
豐子蕘放聲一笑,“你太太?哦,對,名義上目前瑩兒還是你太太,不過,我知道你們不過是名存實亡的夫妻,如果說的沒錯的話,正分居吧。”他故意壓低聲線,身體朝著對方傾了點,聲音似乎隻有電梯裏的人才能聽到,說的話卻如一枚暗器直直射向穀諾寒。
穀諾寒眉峰一縮,睇向豐子蕘,漆黑的眸子裏翻湧著一層陰冷厲絕,語氣平靜卻帶一股子森冷殺氣,“這是誰說的。”
“誰說的不重要,你和瑩兒的關係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瑩兒現在的關係。”豐子蕘避重就輕瞟了一眼穀諾寒摟著羅曉瑩腰的手,也自然看到羅曉瑩目瞪口呆,瞬間臉色煞白到不行,可是這些他都故意忽略去。
“你現在抱她那麼緊,我自然不會介意,因為目前你們還得維持這一層表麵的夫妻關係,演戲嘛我懂的。”
這個男人左一句‘瑩兒’右一句‘瑩兒’ ,直白將自己和羅曉瑩的關係,引到一個令人遐想的層麵,簡直就是把肉麻當有趣,聽在穀諾寒耳裏,是無比刺耳的噪音。
他確是討厭這個男人 ,有一拳揍掉那張臉上的得意的衝動。而心中確有更為惱火的事。
他居然知道他和羅曉瑩之間的秘密?!不管是捕風捉影的猜測,還是胡言亂語的胡謅,都令他極度不爽。
深黑如墨的眸子覷向一邊那縱使故作鎮定,卻難掩緊張恐懼的女人,目光沿著她蒼白的小臉逐一往上探去,最終定在她那雙望向豐子蕘探究的眼睛時,終於刺痛了他的眼。
她真的和這男人——?
難道在離開他的這些短短的日子裏,她不但遇到了這麼個花瓶似的男人,還喜歡上了他?
“穀先生,剛巧我也是來參加這場生日晚宴的,考慮到我們三個人目前的關係,我把瑩兒先借給你,不過記得晚宴結束後, 把她還給我哦?”?豐子蕘一本正經的語調,譏笑挑釁之意更深。
穀諾寒一言不發的將目光重新移到羅曉瑩臉上,?在他用視線仔細的一一描繪過她的五官後,一種異樣的情愫在胸腔炸開。
從來不識後悔滋味的他,突然後悔那天放她走。不管她和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瞧著這油腔滑調,油嘴滑舌的男人,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他難以想象這樣的男人這些日子圍在她身邊打轉的畫麵,如果那天將她強製留下,那麼就算她繼續恨他又如何?至少留下她,她就不會遇上這個男人。
見穀諾寒一下子沉默下來,隻是審視著身邊的羅曉瑩。?豐子蕘自覺有些像在唱獨角戲,嘲諷的聲音再度揚起,“穀先生,?那麻煩你嘍。”
如果說穀諾寒之前的反應還令他滿意,這會兒遊離狀況外的反應又是什麼節奏?
而當穀諾寒在羅曉瑩清澈的眼裏,捕捉到一絲飄忽不定的閃躲和怯懦,他邃眸微抬,眼神和出口的話語一樣冷。“你耳聾嗎?我說她是我的女人。”
額?豐子蕘一個怔忡,這個男人現在演的是哪一出?
“穀先生,我知道你和瑩兒現在還沒有辦理離婚手續。但——是——”?他很用力的強調這個轉折句,隨即語調一轉?,“你們很快就會成為不相幹的兩個人了,?就是說她不會再是你的女人,你也不是她的男人,如果你非要我承認你們之間有過的關係,那我可以以後叫你一聲瑩兒的前夫,如果這種叫法讓你覺得比較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