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子蕘——”羅曉瑩強著身子站定,扭頭看他,而後將頭慢慢低下。
“你還想騙我?為什麼辭職了?又發生什麼事一個人坐在這裏發呆?剛才誰給你打電話?”?掃了眼她難看的臉色皺眉道。
“你怎麼知道?”吃驚之下,急轉語氣,“你為什麼這麼愛管閑事?”
豐子蕘微染邪氣的鳳眸眯起,眼底的波光教羅曉瑩心虛不已。
“我太閑了。”丟下解釋,他拿過她手裏的包包,忍不住又是一陣訓,“要我說幾次你才明白,一般我說出去的話從不收回,接收到的話也從不許別人反悔。走吧,上車再說。”
被豐子蕘拉上他的車,一路上,她隻是半側著身子一眼不眨的看著這個俊美的男人,然後在他理直氣壯的一句句逼問下,她理虧的一句句招供她的不得已。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一旦開了個頭,向一個人坦誠內心深處的軟弱,往後就不再對那個人有所保留了,仿佛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隻是出乎羅曉瑩意料的是,在聽她說完,他的丈夫要求她陪他參加一個好友的兒子滿月酒後,豐子蕘並沒有像上次一樣,隻當一個默默無聞的聆聽者。
這次他改做了一名行動派。
在接下來的兩個半小時裏,他帶她去了最豪華的一線時尚時裝店,為她挑了一件獨一無二,霸氣十足絕豔的紅色晚禮服,然後讓專業發型師給她做了一下頭發,讓頂級化妝師為她改換了一下妝容。最後在被自己的傑作都驚豔到成花癡的表情下,將她送到他丈夫指定的地點。
對於豐子蕘的所作所為,羅曉瑩很是搞不懂,心裏雖然覺得有些怪怪的不是滋味,可是從頭到尾還是沒說一句話,她想得很通,也並不指望什麼,有人能在能力範圍內,好心幫助她解決酒會應酬的裝扮問題,不至於讓那個挑剔的男人有借題發揮責難她的機會,何嚐不是在幫她,她不是一個不知好歹的人,因此還是很感激豐子蕘的。
隻是最後的最後,豐子蕘卻並沒有將她送到瑞華酒店,而是直接到了生活時尚會所。
羅曉瑩看了一下時間,離穀諾寒說的滿月酒會時間還差十分鍾,所以她想她沒有到瑞華酒店,是可以很合理的解釋為——時間來不及了,這是無可厚非的。
到了酒店門口,羅曉瑩自行解開安全帶,並沒有看豐子蕘,“那,謝謝了,我先下車了。”她的語調清清淡淡無風無波。
“等一下,一起上去。”豐子蕘將車子熄了火,跟著解開安全帶,在羅曉瑩回頭投來詫異的眼光時,他不慌不忙的打開車前的暗格抽屜,從裏頭拿出一張邀請柬。
羅曉瑩當即愣住了。
他卻回以一個魅力無邊的笑,“你該不會以為我那麼遜,會讓你獨子去麵對那個渣男吧?”
羅曉瑩微微錯愕,心裏卻有一股暖流湧上,感動的一時間說不出任何話語。
在被豐子蕘摟著走進酒店的時候,她才回神過來,問出心中的疑問,“你怎麼也會有請柬?”
這個問題並未讓豐子蕘思忖,他淡淡道,“不是我的,是李民基的,你忘了他是幹什麼的?而他要上班沒有空應酬這些上流社會的人,就由我全權代表出麵湊熱鬧,混個白吃白喝嘍。沒想到,那麼巧,歪打正著可以陪你同來。”?順便當麵會會她那個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