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山 ,你要找的人現在所在的具體家庭住址,我已經幫您查到了。”一家咖啡廳內,一個僻靜的角落裏,盧成把一個信封遞到杜伊山手中。
“這次真的麻煩你了。”杜伊山淡笑著道謝。
“你跟我還客氣!都老同學的,何況我就在簽證辦事處工作,舉手之勞而已。不過——”盧成麵露難色有些不好開口。
杜伊山瞥了他一眼,,猜到他大概是在擔心什麼,不由道,“你是不是擔心被別人知道,你私底下泄露移民者訊息後,,會丟了你的工作?”
盧成微愣,然後又大大咧咧一笑點了點頭,“畢竟這工作是我爸花了不少功夫和人情,才托人幫我介紹進去的,我……”
“你放心,我都明白的,我保證不會向任何人提起,不會有人知道你幫我查楊華恩一家出國的事。”
盧成點了點頭,自然相信大學班長,上鋪兄弟了。
“那你是打算要去找他嗎?”
杜伊山點頭。“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人的下落,總得和他碰碰麵,有些事情我要當麵問清楚。”
盧成有些納悶,“我知道這些事情我不應該問的,不過你怎麼想起來現在找他?事情都過了好幾個月了。而且你單槍匹馬一個人去,有把握追討回那筆錢嗎?”對於杜伊山身上所發生的事,盧成也略知一二。
“那筆錢我倒是也沒期待能馬上討回來,我隻是一直都覺得我爸這件事,很蹊蹺很奇怪,按理說楊華恩這些年來,光擔任銀行投資項目經理,收入也頗豐,再加上他的投資眼光,聽我爸說,他這些年在股市上也沒少賺錢,家底應該不錯,就算是為了全家移民,他賣了國內的所有房產,這些應該也綽綽有餘了。我搞不懂他為什麼要坑害我爸,為他作擔保騙那三百萬。再說他和我爸有著十幾年的交情,以前關係一直都很好,理論上很難讓人理解,他為什麼會這麼做,還一聲不吭的失蹤,除非是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
“你說的也對。走一趟問個清楚,解一下心中的疑惑也好。”盧成點了點頭,看著杜伊山已經憔悴消瘦許多的麵容,心結不解總是禍根。
“那好,那我先走了。不打撈你準備動身。”說著盧成就起身。
“好。那我改天再請你吃飯。”杜伊山點頭目送著他離開。
兩人握手道別後,杜伊山重新將目光調回信封上,手指劃開信封封口, 將裏麵那張寫有姓名,地址和聯係方式的紙張抽了出來。
果然是在日本!
杜伊山定睛,自從家中發生變故後,他就一直沒有放棄尋找楊華恩的下落,可是在楊華恩的親戚和鄰居那裏,他都絲毫打聽不到任何消息。直到不久前,他調查得知,其實楊華恩已悄悄把自己在國內的兩處房子,和居住了幾十年的老房子都賣了。他原以為楊華恩可能是離開京市,躲到別的地方去了。然而前幾天突然發生的事,讓他忽然急思冥轉,大膽猜測楊華恩有可能是出國了。
在擴大範圍的暗查後,他無意中得知楊華恩有個侄兒,是他哥哥的遺腹子,初中時就作為交換生,被送去了日本讀書。所以他大膽猜測,楊華恩可能去了日本。因此他托在簽證處工作的昔日同窗,查了一下近段時間辦理簽證去日本的人員,果然找到了楊華恩。
拿到了確鑿的線索資料,杜伊山興然離開咖啡廳,打算準備一下,立即趕往日本,隻是在他走出咖啡廳回家的路上,總覺得怪怪的,好像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好像有人在跟蹤他。可是當他停下腳步回頭看時,又什麼都沒發現,也沒什麼異常。他不知道這種感覺為何而生,怪別扭的,是不是自己太過神經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