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穀諾寒,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把心埋得有多深。在她剛剛感覺兩人的關係,似乎有可能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他又把她推回到原點。一盆冷水將她從頭澆到底。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所做的一切,到了他那裏,就會被解讀成輕浮,虛偽,可笑,不堪,別有目的。難道她的真心在他眼裏,什麼都不是,一文不值。那麼,兩人在一起又有何意義?他們的關係,怎麼會變得如此奇怪別扭,無法形容和演說,難道她當時決定,和他嚐試著成為真正的夫妻是錯的?
人一生的幸福,可以無所顧忌的拿來被出賣,或者作為一種盈利方式使用?這樣的人生價值觀,她是萬不能苟同的,那她為何在得知穀諾寒帶著這樣的目的,和她結婚後,還會妥協?
僅僅是因為想對自己閃婚的選擇負責嗎?
杜伊山和穀諾寒,一個是曾經,一個是現在,用兩種截然不同,但同樣極具傷害性的方式,闖入了她的生命裏。
如果婚姻是一場遊戲,如果她在穀諾寒那裏能得到的,隻是嘲諷,輕蔑和羞辱,如果他對婚姻,到最後還隻是抱著做生意一般,利益至上的態度,並不打算付出丁點真心,那麼她到時候,該如何走下去?如果兩人一直這樣,沒有任何改變,那王後的生活又有什麼好期待,到時候她又該怎麼辦呢?
對這場婚姻,她又是抱著什麼樣的態度?是真心的想要重新開始,還是像穀諾寒說的那樣,隻是一味的為了逃避?逃避前一段感情所受的傷,逃避別人的指指點點,逃避接受又一次失敗的事實。
思緒一片混亂,她理不出任何頭緒。
一本日記本,弄得她心煩意亂,難道對杜伊山她還沒有放下?!
恨是因為愛!多強烈的恨,證明有多強烈的愛。她自認現在對杜伊山,沒有那麼強烈的恨了。可是一切都過去了嗎?為何她的心依舊無法平靜?
說實在的,她似乎還是不敢麵對杜伊山,不願提起這個人的名字,逃避,是否意味著他還在她心裏。
那麼穀諾寒說的何嚐又是錯的?沒有放下一個人,又怎麼能讓另一個人走進心裏。虧她口口聲聲說要和他重新開始,這樣的自己,又哪有資格要求別人真心以待。
是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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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點多。
當穀諾寒抬手準備拿鑰匙開門時,裏頭的人似有心電感應般,先一步把門從裏頭拉開來,管家不期然等候在了大門口。
“先生,您回來了。”
“嗯。”穀諾寒點點頭走進屋裏。
李叔趕緊接過他手裏的公文包,“先生要我準備夜宵嗎?”
“不用,我不餓。”他淡淡地說著,“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是啊。”管家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