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逸而帥氣的臉龐上麵架著一副黑色墨鏡,一身幹淨的白色休閑西裝,襯托著他欣長的身軀。
他頓然失望,疑惑的問道:“你是?”
“我是誰並不重要。”明哲瀚冷漠的口吻說道:“重要的是,天黑前你們要搬出這所房子。”
“什麼?”姨夫驚叫道,震驚的長大嘴巴,一時間回不過神。天黑前搬出房子?是自己老了產生幻聽了嗎?那為什麼心跳頻率那麼快?
姨夫失神驚叫顯然引得房內雲姨一驚,心裏升起不祥的預感:“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她邊問邊慌忙跑了出來,卻見一位陌生男子站在她家房門前,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神情。而姨夫猶如麵臨一場災難,癱瘓似得跌靠在房門上麵。
可是,姨夫艱難的張了張嘴,終歸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雲姨漂亮的丹鳳眼裏瞬間閃出一抹淩厲的光芒,直直看向戴墨鏡男人,上下打量一番,從穿著看來,男人顯然是豪門公子哥,隻是,那黑色墨鏡遮擋住半個臉頰,讓人猜測不出真實的麵孔。
“你是誰?來我們家有什麼事?”她冷冷的問。
“我們老板有令,天黑之前你們必須搬出這裏。”明哲瀚聲音平板的沒有一絲語調。
“你說什麼?搬出這裏?”雲姨隻感覺腦中被閃電劈似得一陣空白,不禁向後退了兩步,正好被走過來的詹可欣扶住:“媽,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害怕,眼中不覺噙滿淚水。
“你究竟是誰?憑什麼收回我們的房子?”雲姨快速穩住情緒,一把推開詹可欣,氣勢洶洶的走到明哲瀚麵前站著。
“笑話。這房子什麼時候成你們的了?”明哲瀚薄唇勾起一絲冷笑,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走進客廳,向四周看了看。
突然,淩然轉身,慢慢說道:“當初,你們是怎麼住進來的?現在,你們又為什麼離開,應該很清楚。所以,不要說那麼多廢話,趕緊收拾東西離開吧。”
“瀟湘雪?”雲姨大叫道,雙眼充滿血絲,那模樣,似乎想把人生吞活剝一般:“可是,我們住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讓我們搬走?你讓我們搬到哪裏去?這,這不是逼著要我們家破人亡嗎?”
“不,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你們老板呢?我要見你們老板。”雲姨如瘋子一樣,怒吼道。
“是啊。為什麼突然讓我們搬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什麼也沒做啊?”姨夫回過神,顫抖的聲音問道。
他為人一向忠厚老實,可是,這房子畢竟住了幾十年,怎麼能說收回就收回?不能活了大半輩子連個家也沒有。
“哼!冷雲夢,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身份,我們老板是你想見就見的嗎?”明哲瀚見冷雲夢怒氣衝天的模樣,心裏頓然猶如火上澆油,怒火更為深濃:“半年前,你拿到十萬年前,為什麼還死不悔改?”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還信誓旦旦的問發生了什麼事。告訴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明哲瀚臉上露出很玩味的表情,唇瓣輕吐著殘忍。
“十萬塊?”姨夫再度震驚的瞪大雙眼,陡然,轉臉看向雲姨,一把上前,緊攥住雲姨的衣領,用盡渾身力氣嘶吼道:“什麼半年前?什麼十萬塊?你到底背著我都做了些什麼?”
雲姨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眼淚不停的從眼眶裏湧出,不,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不能把半年前瀟湘雪離開的真相說出來,更不能把那十萬元的事說出來。
她一把推開姨夫,雙手捂著腦袋,哭喊道:“不要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突然,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明哲瀚愣了一會會,愛德華一向為人忠厚老實,卻被老婆騙了這麼久。可是,這又怪的了誰呢?他這樣老實的人還是利用瀟湘雪得到錢去做生意?而司徒倫隻是手回他們的房子,並沒有收回他們的錢財和生意,已經是慈悲了。要知道,瀟湘雪被趕出去的時候可是身無分文。
“如果天黑前你們還沒有走的話,我不介意連生意和你們不義之財一並收回。”明哲瀚聽到雲姨和詹可欣哭天搶地的聲音,頭腦快要痛的暴躁開來,煩躁的,狠狠的警告完便離開了冷家。
他相信,要不了一會,雲姨一家就會乖乖的收拾東西滾蛋。
隨著明哲瀚的離開,姨夫臉色黑的像一塊黑炭,猛然把房門甩上,緩緩轉身,看著坐在地上如潑婦一樣的雲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