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渾身輕顫不停,雙手也在不停的顫抖,羞辱,自尊,慪火,眾多複雜情緒交織著情緒使得她心境發生微妙的變化,誰招惹到這兩個偏執瘋女人,一輩子都不會安生。自己曾發誓,待有足夠能力的時候,就會把敵人一拳打倒在腳下,永遠不得翻身。
她回到玫瑰酒店,隨手把房卡扔在化妝桌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望著鏡子裏的自己,臉色極其憤然。
她情緒無法平靜,因為憤怒,呼吸聲越發的粗製。於是,掏出手機撥出司徒倫的號碼。
電話剛接通,她就搶先開口道:“司徒總裁,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電話那端,司徒倫似乎從瀟湘雪輕顫的語氣裏聽出點什麼,沉默了一會,問道:“什麼事?”
“我希望你在天黑之前收回雲姨的住房。”瀟湘雪盯著鏡子裏的自己,臉色恨憤的嚇人。
想起剛才的一幕,眼睛不禁瞪得圓圓的,似乎想把人活生生吞到肚子裏,渾身纏繞著一股子怨氣。
“你,這是在命令我嗎?”電話那端,傳來司徒倫低醇的聲音,帶著一抹攝人心顫的壓力。
瀟湘雪極力克製住快要暴炸的壞脾氣,說:“我是在請求你。”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請求是用這種態度說話的。”電話那端,司徒倫語調微微上揚,聲音染上一層淡淡的冷霜:“隻是,我還沒有強行收取公民私人住宅的能力。”
“既然這樣,我也不強人所難。”瀟湘雪說話間,眼睛一直死死盯著鏡子裏的自己,因為憤恨,臉上的五官扭曲成一團。
忽然,她像是想起什麼似得,說道:“這段時間,我要和炎火研究收購雲姨住房的問題,可能沒時間參加春晚。司徒總裁還是找別的模特代替吧。”她冷漠的口吻不容人拒絕。
“你什麼意思?這就是你對待工作的態度嗎?簡直不可理喻。”電話那端,司徒倫厲聲問道:“在維多利亞培訓那麼久,沒有學會用一顆寬容的心去看待人和事嗎?”
“笑話。我自己一堆事情都應接不暇了,哪還有心情去哄全國人民開心?”瀟湘雪火氣直衝腦門,像火山上岩石迸濺一樣,一發不可收拾,怒不可遏道:“我既不是上帝也不是耶穌,犯不著去拯救全世界。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送我的敵人去見上帝和耶穌。”
“你。”電話那端,司徒倫剛開口說話,卻被瀟湘雪立馬打斷:“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沒事的話,我要掛電話了。”
“等等!我答應你。”電話那端,司徒倫阻止住瀟湘雪,頓了頓,嚴肅的說道:“你給我好好的整理好心態,麵對春晚的模特走秀。如果你有什麼意外,我絕不會輕饒你。”
“好。我保證。”瀟湘雪爽快的說完,掛了電話。
鏡子裏的她緊繃的臉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僵硬的唇角不覺抽搐著,士可殺不可辱,這都是雲姨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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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與倫比辦公室
司徒倫掛了電話,身子緩緩仰靠在椅背上,如墨的眸子越發的幽暗,沒想到,大半年的時間就把瀟湘雪訓練的判若兩人。
這上吊還要喘口氣,可她天黑前就要收回冷雲夢的住所,如此對待她姨娘還真是鐵石心腸。但是,話說回來,冷雲夢和詹可欣母女倆不是什麼好東西,尖銳,刻薄,落了這個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想到這,他端坐起,修長的手指按向座機:“讓明哲瀚來我辦公室一趟。”語畢,他唇角扯出一絲冷笑,瀟湘雪,哼,這女人越來越有意思了。
“倫,你找我?”明哲瀚冒然的推門走到司徒倫跟前,打斷他的思緒。
司徒倫快速回過神,淡淡說道:“天黑前,把冷雲夢的住所收回來。”
“什麼?收回房子?”明哲瀚震驚的瞪大雙眼,是自己聽錯了嗎?好端端的,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要收回那套房子?雖說冷雲夢是一顆失敗而毫無利用價值的棋子,但司徒倫絕對不是過河拆橋,趕盡殺絕的人!
“發生了什麼事?”他問。
司徒倫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緩緩看向明哲瀚,慢慢說道:“剛才,瀟湘雪突然打電話過來,執意讓我收回冷雲夢的住房。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