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教練和每位學員的譏諷下,她為了爭一口氣,骨子裏總是有著一種用之不竭的動力。眼前,大家接受了她,太過安逸的生活使她喪失鬥誌,一味的沉淪。
傍晚的風吹的她情緒漸漸冷靜下來,因為愛他們大家,因為自己肩負著使命,所以,她要離開。
想到這,心裏頓然釋懷,於是,加快腳步向宿舍走去。
餐廳裏,隨著瀟湘雪的離開,躁動的因子在大家中間蔓延著。
“把瀟湘雪氣走,你滿意了?”優璿不悅的說道。
“陽光,你今天怎麼了?”千允默十分不解,在大家都排斥瀟湘雪的時候,陽光極力說服大家接受她,可現在,明擺著就是故意針對她。
優璿想了想,便把中午打賭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可話還未說完,就被陽光怒聲喝止道:“你說夠了沒有?真是八卦。”
說完,憤怒的轉身走出餐廳。
“你沒病吧?”優璿心頭一抽,陡然憤怒,對著陽光的背影喊道:“火大往女人身上發算什麼本事?”
千允默猶豫了會,劍眉微微一收攏,像是想起什麼似得,趕緊起身追了出去,喊道:“陽光。”
陽光緊抿著嘴,止住腳步,一個犀利的回眸,問道:“你是不是也想數落我的不是?也想和我吵架?”
“我隻是覺得奇怪。”千允默沒有因為陽光的態度而遷怒情緒,毫不畏懼的對上陽光緊繃的臉,語氣平靜的說道:“中午打賭的事人人都參與了,可你卻偏偏針對瀟湘雪一個人。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陽光緊皺著眉,輕啟著嘴唇,沉聲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千允默低頭沉思一秒鍾,緩緩說道:“我隻是覺得大家能夠相聚在一起是緣分,應該溫柔相待。”
“溫柔相待?”陽光不由的冷笑一聲:“被耍的不是你,你又怎麼會了解我的感受。”
“不是。你先聽我說。”千允默企圖安穩陽光混亂的情緒,卻沒想到他更加煩躁起來,冷聲打斷話:“什麼不是?”
話剛出口,似乎感覺出對千允默的態度很不友善,語氣微微緩和一點:“我懶得和你說。”
說完,雙手插進口袋裏,憤然的離開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知道這是一個玩笑,一個不是事情的事,可想到這件事,看到瀟湘雪,心裏就極其不舒服。本以為語言攻擊她幾句能心理平衡,可看到她生氣離開,心裏更加的不是滋味。
仿佛她如瀑的長發纏縛住,一根很紮向薄弱的心髒,怎麼弄都不舒服,還很煩躁。
千允默盯著陽光離去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也就從這一刻開始,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他們剛進校的時候。
連續幾日,瀟湘雪都是獨來獨往,每天看書,獨自坐在一個角落吃飯,再不然就是躲在房間裏練習瑜伽。
她從小沒有練習舞蹈,四肢僵硬,腿伸不直,又無法在規定的時間裏保持一個動作站立不動,常常下腿到一半韌帶就痛的無法忍受。為此,羅伯特和Amy總是因為她一個動作無法做到完美自如而譏諷大罵。
每當這時,她總是沉默的看著羅伯特和Amy,一言不發,然後繼續練習著下腿動作。
她把所有的休息時間都用在訓練上麵。甚至,看書的時候,也是一邊劈著雙叉一邊嘴裏背著各種條例。
相比之下,其他學員便比瀟湘雪輕鬆很多。畢竟大家都是做了很多年的模特,平日裏都是靠壓腿,下腰,簡單的瑜伽來保持腿形。
大家還是向往常一樣,吃喝打鬧,隻是少了瀟湘雪的存在。除了上課的時間看到她忍痛受罵,吃飯的時候獨自一人在小角落大口的吃完飯,就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好像,她的時間越來越緊張,越來越不夠用似得。也不在與大家有一點的交集。
模特們隻要熟悉和掌握各種知識提高內涵修養就足夠了,偏偏,在大家看來瀟湘雪每個動作都在漸漸熟悉,自如的時候,仍舊得到的是羅伯特和Amy的辱罵譏諷。
這讓大家望著她孤單的身影歎息之外,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是羅伯特和Amy對瀟湘雪究竟是期望過高,還是要求苛刻?事實上,他們是模特,並不是舞蹈家。
對於瀟湘雪的默默忍受,大家也無法理解。這不是他們認識的瀟湘雪。羅伯特和Amy到底在訓練模特還是在訓練一個舞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