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眼看到她,他就是這種滿腔的仇恨。明明應該是她恨他才對。
她挖遍所有的記憶,想了很久,仍是百思不得其解。終於,她忍不住,喏喏的問道:“我究竟做了什麼?為什麼你這樣恨我?”
“你,很想知道?”司徒倫問,平板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語調。
“是。”瀟湘雪毫不畏懼的對上司徒倫的眼眸,她想知道,他們的仇恨,她的被逼無奈,她今天的痛苦,全都是因為與他的相識。如果沒有他,她會按照私自計劃的一切走向她自己渴望的生活。
“你放心,等時間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司徒倫眸子裏一道淩厲的光:“而你,不是同樣恨著我嗎?又是為什麼?”
瀟湘雪定定的望著司徒倫,終於確定她做了一件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得罪了司徒倫。隻是,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恨他?嗬嗬,這不是太可笑了嗎?
“不如,我們交換下答案,怎麼樣?”她問。
“很可惜,我現在不想知道你的答案,也沒有興趣知道。”司徒倫冷笑道:“如果你想知道我的答案,就讓自己成為頂尖模特。”
“好。到時候你可別反悔。”瀟湘雪狠狠的說道。目前,她隻有成為頂尖模特才能打敗女模特和Amy們對她的侮辱和輕視。
“如果你失敗的話。”司徒倫慢慢起身,低低醇醇的嗓音說道:“就要為自己的錯誤承受應有的代價。”
突然,空氣裏響起鼓掌聲,隨之,傳來一男人鏗將有力的說話聲:“司徒總裁,你這是在威脅她嗎?”
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的聲音。除了自己,還有誰敢這樣頂撞司徒倫?瀟湘雪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再次呆愣住,隻見炎火和羅伯特正向T台走來,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隻穿白大褂的醫療隊。
她心裏陡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怎麼也會來到維多利亞?不是說封閉式訓練嗎?他怎麼進來的?是因為那日自己的小伎倆被他與司徒倫識破了嗎?
想到這,她趕緊看向司徒倫,隻見他臉色陰霾,眸子裏閃著讓人看不懂的光緒,目光落在羅伯特身上,問道:“他是怎麼進來的?”
“司徒總裁知道的,我們教練每年幫你們培訓學員,與你們自然也都聯係。偶爾與炎火聊天的時候,無意間說起瀟湘雪,他說是他一位知己,又聽說她受傷的事情,便帶著他私人護士來看她。”
羅伯特說話間,走到司徒倫跟前:“真沒想到,炎火是這樣的重情重義。”說完,看向瀟湘雪道:“你很幸運,有炎火這樣一位好朋友。”
瀟湘雪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羅伯特這位著名教練也擔任過炎火公司的教練。不過,聽他說話的語氣像是什麼事情也不知道。真是可惡的教練,她根本就不需要炎火這樣的人做朋友。
她不由的看想司徒倫,隻見他緊繃著一張臉,沒有一絲的情緒,嚴肅的像一位審判長。
是自己多心了。他應該什麼都不知道。可是,炎火突然的出現不是給自己添亂嗎?
忽然,她黛眉微微一收攏,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邪笑。
一晃神的時間,見炎火已經蹲在她麵前,焦急的問道:“你怎麼樣?腳痛的厲害嗎?”
“我沒事。”瀟湘雪蒼白的臉上勾出一抹虛弱的笑,一雙清澈的眸子裏眼眶裏悄悄窺視著四周的動靜,卻見司徒倫的臉猶如落了一層冰霜,更加的冷。
“你們還站著幹什麼?”炎火起身,冷聲喝止道:“還不快為她檢查傷口。”語畢,穿白大褂的醫生們趕緊放下藥箱,不管瀟湘雪願不願意,抬起她的腳查看,消毒。
“把藥吃了。”一位護士拿著藥和礦泉水遞到瀟湘雪跟前。
瀟湘雪愣了一下下,接過藥吃完又把水遞給護士,靜靜的享受著這支醫療隊特殊的治療。做模特事小,殘廢就是大事。她才不會拿自己的腳開玩笑,隻能乖乖接受炎火這番不是好意的好意。
“炎總。她腳傷到筋骨,極其嚴重。若是不躺兩三個月好好休養,恐怕以後會留下病根。”醫生忙碌一陣之後,悄悄討論結束,便向炎火報告著。
“司徒總裁,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在這受到虐待。”炎火臉色憤然,盯著司徒倫:“我想替她申假,帶她回去好好休養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