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的話起了作用。為了增強說話的真實性,她故作一副既委屈又生氣的樣子,大聲嚷嚷著:“你們故意導演這場戲來掩蓋你們為愛犯的錯。我理解。可你們幹嘛把我扯進去!”
“我像低能兒似的跟你後麵來找她,還被你們兩個人一起羞辱。你們存心拿我當馬戲團的猴子耍弄,是不是?憑什麼?我招誰惹誰了?”
諾米爍腦子裏一片空白,不能思想,不能分析。根本聽不到詹可欣在說些什麼。
而不遠處的瀟湘雪聽到自己的名字,警覺的轉開頭,順著傳來聲音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他們倆人情形有些不對勁。立刻,她拉起單子嫣急匆匆的跑到他們跟前站著。
倆人從沒見過諾米爍如此的失魂落魄,同時目瞪口呆住。她們看見詹可欣一雙黑眼珠瞪的又大又圓,兩個腮幫子氣的鼓了起來。仿佛渾身繚繞著一股子怨氣。再一看,諾米爍站在那裏,動也不動。就像一尊古羅馬的塑雕,了無生機。
“諾米爍,你怎麼了?”瀟湘雪緊張的,急促的問。
“怎麼回事?你們倆個怎麼吵起來了?”單子嫣也慌忙問。
諾米爍仍舊不言不語,仍舊僵硬的站在那裏。
單子嫣愛為朋友打抱不平,忍不住對詹可欣說:“你到底對諾米爍說了什麼?”
“什麼?”詹可欣大叫:“關我什麼事?”
“諾米爍都被你氣成這個樣子了,怎麼不關你的事?”單子嫣陡的站直背脊,眼睛仍緊盯著詹可欣。“同學們說的真是對極了。”她清晰而有力的說:“隻要有你詹可欣在的地方,必有一場烽火四起的惡仗。”
“你夠了。”詹可欣心虛的大叫:“我可沒本事把諾米爍氣成這樣。倒是你……”她高傲的揚起臉,高高的挑起眉毛:“你為什麼這樣緊張?你為什麼這樣生氣?就算興師問罪,也輪不到你來質問我!”
“你……”單子嫣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詹可欣唇角硬生生的扯出一絲僵硬的笑。一時間,兩人對持的沉默著,如電的眼睛死死盯住對方。驀然間,空氣裏有一股山風雨來的蕭殺之氣。
瀟湘雪又生氣又著急,慍怒的說:“你這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話啊。”
這句話終於引起了諾米爍的反應。他陡的抬起頭來,眼睛下意識的在瀟湘雪光滑細膩的脖子上收索著,並沒有發現詹可欣所說的吻痕。他蹙著眉,沉思了一會。抬起眼睛。“你昨晚去了哪裏?和什麼人在一起?”
瀟湘雪的心底猛然掠過一陣驚悸。她警覺而緊張的看著諾米爍,問:“你問這做什麼?”
“回答我。”諾米爍的聲音低沉而洪亮。以至於,停歇在樹幹上的一隻麻雀,“呼”的一聲,倉惶飛向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