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今天突然看見她那麼認真的神情,突然想到很久以前,母妃也是這樣,很認真的為父皇繡著賀壽圖。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這樣的畫麵是如此相似。
這個女人,根本不及我母妃十分之一。我母妃是溫柔的善良的賢惠的癡情的女人,而她,不論做什麼都是帶著強烈的目的性。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自己,這樣的女人,不值得我對她的好。
確實,她舍命相救,她嫁給我,甚至她現在還要想辦法救我醫我幫我,可是,這都是為了她自己。我暮景曦,根本就不欠她任何東西。
暮景曦收拾好情緒,冷冷說道,“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我和丞相打賭了。登文台一試,你必定要做的漂漂亮亮,不要給他們留下任何話柄。而且,你一定會遇到故意刁難的人,這幾天,你要做好準備。不要讓我失望!”
打賭?怎麼還扯到打賭了?
“你們……”雲楉涵正想問暮景曦打什麼賭,便見他臉上汗珠密布,身體的溫度漸漸升高。
糟了,這是炎陽真氣噬主的表現!距離上一次,才僅僅過了一個多月,難道已經快到最後的時間了嗎?
雲楉涵一臉擔心的看著運功壓製的暮景曦,不知道,暮景曦你,能不能熬過這次?
據醫書上所說,炎陽真氣噬主時,宿主便如置身火海。置身火海是什麼滋味,雲楉涵拜顏缺所賜,嚐試過一次。每一根骨頭似乎都燃燒起來了,若不是,若不是……自己早已經被燒死了。但是,置身火海的痛苦,依舊刻骨銘心。
而暮景曦,這些年來,他每年都在承受著這燃骨之痛。雲楉涵想到這裏,不覺心頭一痛。
“少主,魏夫人求見!”門外響起侍衛的通報聲。
雲楉涵看了看暮景曦這個樣子,走了出去,看著站在書房門前的魏夫人,說道,“少主吩咐了,誰都不見。”
魏夫人輕蔑的看了雲楉涵一眼,“誰都不見,你怎麼在裏麵。別用這種拙劣的手段,少主隻是寵你一時,你別就自己翹天上去了。”
雲楉涵眉頭一蹙,加重了語氣,“少主吩咐了,誰都不見。魏夫人您請回吧。”
“你算哪根蔥?你說不見就不見,你還真當自己是景王府裏的夫人了。”魏夫人插腰罵道,“滾開,我要見少主。”
雲楉涵抽出隨身攜帶的配劍,冷冷說道,“魏夫人請回吧,有我在這裏,您休想進去。”
魏夫人頓時怒了,“好啊,你好大的膽子,來人,給我拿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賤人!”
身後的侍衛都是魏夫人的親隨,立即直接向雲楉涵撲去。雲楉涵秀眉一挑,跳入場中和四個大漢交上了手。
自己的武功比不上暮景曦,卻也不是吃素的。隻是那四個大漢,是直接從魏侯府帶出來的高手,一時之間,倒也打的難分難舍。
雲楉涵不求取勝,隻打算拖住這四個人,等暮景曦出來。卻沒料想,那魏夫人見四個壯漢纏住了雲楉涵,直接就向書房裏走去。
雲楉涵萬萬沒想到這個魏夫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暮景曦還沒傳見呢,她就敢自己進去。其實,魏夫人平時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隻是聽聞了暮景曦讓雲楉涵作主考,還跟丞相打了賭,這才坐不住了,要“直言進諫”呢!
雲楉涵情急之下直接把手中的長劍當做飛鏢射了過去,正中魏夫人的小腿。自己卻也是因為長劍脫手,肩受一劍。
魏夫人一聲驚叫,捂著鮮血淋漓的小腿恨聲道,“殺了這個以下犯上的女人,殺了她!”
雲楉涵暗叫不好,卻是無法退出包圍圈。
“住手!”暮景曦的聲音,終於在書房裏響起。
“涵兒進來,其他人,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