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寒騰拔出九針,閆品頓覺精神一爽,全身力氣也在漸漸恢複。不由得心中也是一怔,他真的是在懲罰自己嗎?
“鑒於你不願意好好回答我的話,那你就繼續聞這滿船艙的臭味吧!當然,十二個小時內,你是不會犯困和暈倒的,因為你的興奮神經已經被我撩動。”寒騰丟下一句話,便不搭理他的叫喚,徑直朝船艙外走去。
掃視一眼眾人,寒騰確實不知道雲龍在哪裏?這裏個個看上去都像小年輕,根本就沒有一個符合雲龍六十好幾的特征。
偷偷將賈大少、錢小寶、肖雲秀叫到一旁,寒騰也並隱瞞,一五一十將眼前危機告訴三人。並詢問他們有沒有值得懷疑的人,畢竟這些公子哥就屬三人最為熟絡。
“寒神醫,你可以啊!這都能被你發現,我覺得我是越來越佩服你了,要不什麼時候你考慮下,收我為徒唄。”賈大少笑嘻嘻地看著寒騰說。
此刻錢小寶和小雲秀均是麵色大變,特別是錢小寶,已經嚇得雙腿發軟,目光呆滯坐在甲板上。寒騰真不知道這個賈大少到底是什麼腦回路,此刻關心的居然是這個。
“能出去再說吧!”寒騰對眼前情景可一點都不樂觀隨口說。畢竟毒醫成名幾十年,本事絕對不是蓋得,下毒又是讓人防不勝防。
“錢小寶,看看你那慫樣,就算寒神醫說的是真的,也不就一個醫生嘛!有什麼可怕的?我賈大少分分鍾玩死他。”賈大少一臉嫌棄的踢了錢小寶一腳說:“再說了,當初邀請人的時候,我們可是經過嚴格考核的,根本就不可能有外人混進來。”
說實話,這家夥的傲慢無禮從一開始進來寒騰便知道,但確實沒有想過還會這麼狂妄自大。冷笑說:“賈大少,自信有時候還是不要太滿比較好,比如說,你解釋一下閆品是誰邀請的?”
頓時賈大少愣在原地,心中好不尷尬。確實仔細回想一下,這個閆品根本就不要在邀請之列,除了錢小寶外,也沒聽說有別的人帶朋友或者家屬。
忽見錢小寶猛地站起身,爬到欄杆處,作勢便要往上爬。寒騰心下一緊,這裏可是滔滔大江水,他這一跳,豈有命在?
“錢小寶,你要幹什麼?”寒騰一個箭步抓住錢小寶,將他猛地一拉扔在甲板上怒聲說。
隻見錢小寶情緒非常不穩定,眼神四處遊離,顫聲說:“你們別拉著我,我寧願死在江裏喂魚,也不要被雲龍當成試驗品。”
“真是個慫包,一個臭名昭著的垃圾醫生而已,值得你一個大男人這麼要死要活的嗎?”為了挽回自己的麵子,賈大少沒好氣地冷笑一聲說。
白了一眼賈大少,寒騰趕緊走到錢小寶身邊,語調極其溫柔地說:“小寶,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知道你就說出來,隻要能找到雲龍,我就一定有辦法製服他。”
寒騰就在自己身邊,錢小寶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情緒也稍微穩定些,但依舊還是纏聲說:“可…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了。”
雖然花了些時間,但寒騰還是從錢小寶口中得知。錢家曾經有一合作夥伴,在青市也是風雲一時,家族人數比錢家還要翻倍,就在十二年前,一個一起吃年夜飯的晚上,全家慘遭滅門,而這一切恰好被準備去他家拿東西的錢小寶看個清楚。
此刻他還清晰記得那張狂的笑聲,那人自稱就是毒醫雲龍。也幸好錢小寶膽子小,當初嚇得躲在門沿後根本叫不出聲,不然估計他也早在這個世界上除名了。
據錢小寶說,夏家人有氣無力的全部倒在地上,那個雲龍拿出幾個小瓶子,給每個人吃了一顆淡紅色丸子,沒多久夏家的人便化成白骨。那男的還聲稱,太失敗了,這毒見效太慢,還得改良,便揚長而去,錢小寶也暈厥過去。
“你說的是夏家白骨案?當初很多人都說是妖魔鬼怪所為,居然……。”聽完錢小寶的講述,賈大少不由得麵色變得十分難看,倒吸一口涼氣說。
看來這家夥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寒騰麵色也凝重起來。雲龍拿人做實驗的事情,在業內並不是什麼秘密,而且也是經常的事情,隻是確實沒有想過,他會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要這麼說的話,這個雲龍還真是個心細如塵的人。我聽一當初參與破案的朋友提起過,在現場,一個外人的指紋,甚至是鞋印都沒有找到過。”一旁的肖雲秀深深吐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