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疑惑,老先生你怎麼會對血煞門了解的這麼清楚?”
聞言,老者突然眸中慍怒,麵上血紅過耳,他須發皆張,恨得咬牙切齒道:“我不會告訴你,我茅山宗和血煞門起過不少摩擦。
銅錘那個老匹夫為了從我手上搶走一顆地階魔核,差點與我血肉相搏,因此招來血煞門的抵死糾纏,我茅山宗被迫遣散宗門,門下子弟也不得不遠遁他方。”
老者說著,抓起酒瓶,將剩下的酒一股腦喝完,泄憤般,把酒瓶猛地砸到地上,背著手,慢慢踱回房間。
本來,寒騰找老者來是為了排遣心中的鬱悶,從老者的院落出來時,他反而更加憤懣,老者的話言猶在耳,老者讓他不要在管血煞門的事,隻可惜,這種事如何能真的放下?
寒騰半醒半醉,迷迷糊糊的又走到了那處墳場,此時黃昏已盡,空曠的墳場內除了大小不一的墳塚,邊緣地帶還有幾顆瘦落的老楊樹。一隻昏鴉,哇的一聲,受驚般,從枝頭躍起,飛逃向遠方。
趙聶的屍身已經不見了,偌大的墳場隻有死地該有的寂靜,寒騰總覺得,這寂靜之下,暗自流淌著血煞門的腐臭。
像老者說的,血煞門恐怖之極,也殘忍至極,他若想阻擋,無疑是蚍蜉撼大樹,可是明知不計其數的無辜少女受害,寒騰若坐視不理,終究是良心不安。
盡管這些少女與他素不相識,他仿佛沒有拚上性命去救人的必要,況且他現在還不能死,敗與勝的畫卷正躺在須彌袋中的角落,等他達到地階的那一天,送兩副畫卷到永生淵。
兩相權衡,選擇仿佛已經明確了,寒騰歎了一口氣,悵悵然離開墳場。在路上時,寒騰接到了羅勝男的電話,羅勝男又來到了燕京。
寒騰乘車到了一處不起眼的旅館,在角落一個隱秘的房間裏,見到一身便衣的羅勝男,幾日不見,羅勝男仿佛憔悴了許多,明明才二十郎當的年紀,眉間眼角竟然爬上幾條褶皺。
“勝男,你找我什麼事?”
“還是那起人口失蹤案,我們又有了新線索,青市鄰近的碩市炮製我們的方案,也抓到一個嫌疑人,嫌疑人交代了一個新的上線魏海,此人和趙聶一樣,表麵上是個普通人,其實背地裏,背地裏確幹著販賣人口的勾當。”
“你叫我來是準備讓我和你一起把這個魏海抓起來嗎?”
“不,你隻說對一半,我確實是想找你幫忙,但不是抓魏海,而是抓魏海背後的那條大魚。”
寒騰隱約隱約猜到什麼,又不相信似的問道:“你們準備怎麼抓?”
羅勝男做了個噤聲動作,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突然拉開門,門口空蕩蕩的,羅勝男確定沒有人偷聽後,隨即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