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神色悅然,已是默認,男子又道:“不但如此,二人非但不是要帶走紹某這木劍,相反,而是要毀之。”
話說到這裏,衣凰與蘇夜涵一人微微挑起嘴角笑開。
這個人遠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聰明,或者說,有些局勢他早已看在眼裏,猜得出下一步的發展如何。
“莊主……”三人正無聲交流間,突然一名下人匆匆跑來,焦急道:“莊主不好了,您那木劍不知怎麼的,掉在花園裏,碎了……”
聞言,饒是二人已有心理準備,卻還是忍不住驚了一驚,相視一眼。男子卻是沒有絲毫驚訝,隻是微微揮手,屏退左右。
“莊主身為木劍莊莊主,竟會聽聞自己的木劍已毀,卻無動於衷。”蘇夜涵神色異常,看不出深淺。
男子微微一笑,不急不躁,重新給蘇夜涵倒滿酒,“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哦?那不知莊主的新物在何處?”
“自然是,閣下身上。”
沉吟片刻,蘇夜涵終於與衣凰一道笑出聲來。“好,我果然看錯人,紹家榮辱日後便要交到你與令兄手中了,紹莊主。”
紹元楊稍稍一愣,繼而點頭,“在下有愧,家兄不過年長在下兩歲,而今已是當朝左相,在下卻依舊是一介平民。若非公子與夫人為伯樂之所為,在下不知何時何日才能為我朝效力,為紹家爭光。”
話已至此,雙方已然是意趣相投,交談甚歡,目的達成。
紹元楊又道:“隻是不知,今後在下該如何與閣下聯絡?”
蘇夜涵從腰間取出一枚令牌放至紹元楊麵前,“明日,你帶著這塊令牌進宮。”
紹元楊拿起令牌仔細看了看,驀地神情一怔,目光停留在那個鎏金的“禦”字上。“這是……”他詫異地抬頭看著蘇夜涵,不由自主起身盯著他打量片刻,而後驟然俯身就要行禮。
“免了,今日我本就不是以帝王身份來見你。”蘇夜涵適時出手攔住他,淡淡一笑。
紹元楊顯然還有些驚魂未定,他雖是早已看透如今局勢,雖是早知朝中缺少可用大將,雖是早知朝中會有動作,前來尋他,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嘉煜帝會親自前來。
如此說來,那眼前這位夫人……可不就是當初名傳全朝、甚至傳至周邊各國各族的清塵郡主、當今皇後慕衣凰?
感覺到他異樣的目光,衣凰微微抬首回以微笑,端起酒杯放到嘴邊,突然狠狠一皺眉停了動作,接著便擱下杯盞,俯身一陣作嘔。
“衣凰……”蘇夜涵伸手將她緊緊扶住,眉峰不由自主蹙起,“怎麼?哪裏不舒服?”
好在情況不是很嚴重,隻稍稍幹嘔幾下,勁兒便過去了。
衣凰不答他,隻是淡笑著微微搖頭,“放心,我沒事。”然蘇夜涵卻依舊不放心,神色擔憂。
紹元楊站在一旁,神情疑惑地看著二人,突然他似是想起了什麼,沒由來的一喜,出聲道:“莫非……”
蘇夜涵向他看來,問道:“莫非什麼?”
再看衣凰神色,不僅沒有一絲不佳,反倒有一絲喜悅,紹元楊咧嘴笑開,微微搖頭道:“這隻怕要問夫人自己了,隻是話說回來,這事兒公子也該知道才是。”
蘇夜涵微微垂首沉吟,驀地,他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欣喜,握緊衣凰的手,“當真?”
衣凰不言,隻是微微點點頭。
“多久了?”
“兩個月。”
(家中事故已畢,額……不知道怎麼解釋,越解釋越亂……總之,是我對不起大家了,自己抽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