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道:“可是衛楓並沒說關於咱們的事,王爺也沒交待下來,說不定到晚上王爺回來,就有好消息。”
方媃輕點晴兒的腦門,道:“傻丫頭啊,賢妃娘娘既然已經叫了王爺去,這事必是定了,再無餘地。這便是王妃和白氏所倚仗的了。王爺什麼都沒吩咐就讓衛楓回來,必定是此事沒有任何改動了。”
“白側妃是娘娘的親戚,娘娘自然是偏心的,她們把這事捅給娘娘知道,讓她來壓治王爺,王爺也無法了。”晴兒終於想明白,死了心。
“所以,在這世上,不要想著去依靠任何人,不是有句話麼——‘靠山山倒,靠水水幹。’萬事隻要守住自己的心便不怕了。”
方媃耐心得對晴兒道。
“小姐,你不怕這一出去,難再回來麼?”晴兒擔心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怕咱們出去容易回來難。或者再回來時,已經沒有現在的位置,被人替代了去。”
“是,婢子就是擔心這個啊。萬一等側妃生了孩子,又找個什麼由頭,不讓您回來可怎麼好呢?或者就算回來了,王爺早被別人霸占了去。”
“難道我們現在不是在霸占他嗎?就許咱們霸占,不許別人霸占啊?”方媃開玩笑道。
“小姐還有心思開玩笑!”晴兒撅著嘴道。
方媃笑道:“能不能回來,就像現在想不想離開一樣,都不是我能決定的。如果他心裏還有我,自然會想辦法讓我回來,如果他心裏沒有我,那我回來又有什麼意思呢?就算是失了寵、守空房,我覺著那莊子也比這王府強得多。如果讓我選擇,我寧願不是這裏。”
麗兒收拾東西,累得捶腰,看晴兒隻管在那時緒叨,便拉著她走,道:“好姐姐,主子們的事咱們怎敢多嘴,快幫我去收拾收拾吧。”
晴兒腳不沾地被麗兒拉走了。
方媃平靜地折起一件秋天穿的紫色荷花暗紋長裙, 白氏懷胎十月,恐怕她最少也要在那莊子住到秋天了,連秋天的衣服也帶上吧。
應煊一夜都在宮裏,方媃清早登車出發時,也沒看見他。
元氏、任氏、平氏出來相送,各有東西相贈,元氏叮囑不盡,任氏拉著她手,紅著眼圈道:“她們是早計算好的,抬出娘娘來,王爺也隻得罷了。你耐著性子忍幾個月,遲早有回來的時候。”
平氏淡淡道:“方妹妹放心走便是,這段時日,就算王爺又有了新人,那白氏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方媃聽她這說安慰不是安慰,說嘲諷不是嘲諷的送別之言,真是哭笑不得,此人性格古怪,卻應該不算壞人。
再三告別,方媃登車,仆人們亦有車隨行,元氏三人看著一行車馬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