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皺眉看她,道:“眉真,你不記得我了?”
方媃心猛地一跳,糟糕,這個人應該是認識過去的方媃,並且關係還很好,不然怎麼會叫她的小字。她正不知該如何接話,那女子道:“咱們一同入宮應選,在一個院子裏住了好些日子,剛才見了我也不說話,你倒把我忘的幹淨。”
方媃連忙賠罪道:“這位姐姐,對不住的很,我前些時候曾大病一場,醒來很多事都記不清了,醫士說,可能是高燒之過。剛才看您真是很眼熟,卻無論如何憶不起來在哪見過,所以不敢冒然說話。”
那女子聽了這番話,才有些釋然道:“原來如此,我隻說你不是那般目中無人的人,原來是生病的緣故。這可怎麼辦,難不成咱們倆還要再重新認識一回?”
任氏在一旁聽了,笑道:“那也不難,正好我也不認識妹妹,咱們趁機結識一番,以後便是好姐妹了。”說完又對方媃道:“原來妹妹小字眉真,從不曾聽你說起,到如今才知道,以後我也隻叫你的小字了,也顯得親切。”
那女子也笑了,圓眼微眯,露出小小虎牙,十分可愛,道:“這位姐姐說的是。我與眉真是同一年的應選秀女,後來進了安郡王府,與眉真一樣,隻是侍妾。姓李名書翠,比眉真年長一歲,家父為六品兵部主事。”
任氏上前拉著李書翠的手,道:“咱們都是一樣的人,妹妹也是個爽快的,我最喜歡,咱們邊走邊說話。”
丫頭們簇擁著,一行人往花園去。
瑞王府的花園比永王府的還要寵大些,她們這些人心照不宣,有意避開剛才王妃、夫人們要去的梅園,另尋好去處。
不遠處假山旁,太陽照得正好,暖意融融,有五六個公子小姐在說話,一個個都是青春年少,俊雅秀麗。“前麵那幾位,可有你們認識的?”陳氏問道。能進這後宅園子的少年子弟,大都是沾親帶故的,不是這家的兄弟便是那家的侄甥。
秦氏看了看道:“那位身穿寶藍色素麵琴繡夾袍的,不是安郡王妃的弟弟麼?”
李書翠聽了忙抬頭看,點頭道:“可不是,正是我們王妃的親弟,我在郡王府裏遇見過。”
“郡王妃的父親是從二品翰林院掌院學士,學富五車之士,很得皇上賞識。家學淵源,她家公子定也是不俗的。”任氏道。
李書翠道:“曾在府裏聽王妃誇讚過這個弟弟,想必是個有才的。”
方媃已經看到,方嫚也在這些人之中,看來她還進行的挺順利。認識了幾位貴介公子。
“喲,那不是方嫚妹妹。”任氏也看到了,她意味深長對方媃道:“眉真,你這姐姐倒是很會與人結交麼。”
“她們母女都是成了精的人物,我是甘拜下風。”方媃笑道。
“不要精明得過了才好。人家正聊得興起,我們可不要過去掃興。”任氏催著她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