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嫚搖頭,十分語重心長道:“妹妹何必妄自菲薄?你青春正好,容顏絕麗,眼下正得王爺寵,不日若是能夠夢熊有兆,母憑子貴,庶妃、側妃都是極有望的。”
周氏接口道:“隻是你也要當心,娶進新人是再所難免的,要防著新人媚惑了你家王爺去。”
方媃聽了兩母女這一番話,幾乎就要當場笑出來,這兩個人演這出戲,到底是真心為她著想,還是別有用心,隻有聽下去才知道。
“女兒可沒這麼大的本事。王爺的女人太多了,新歡舊愛,防不勝防,何苦費這些心?女兒本不是有心氣兒的人,隻求一生安穩便知足了。”方媃悠然道。
“我的兒,你還是太年輕啊。現如今你正得著寵,自然不在乎這些,隻因還未嚐到失寵的滋味!等年歲漸大了,再有了一兒半女的,便是為了兒女,也不能不爭不搶啊。丈夫是什麼?是女人的靠山,是女人的天。失了丈夫的心,便如天塌一般,此生再無意思。”周氏急著教育她。
“那麼依母親所見,女兒應當如何做呢?”方媃問得意味深長。
周氏看了看親生女兒方嫚,才對她道:“在王府那種地方,你若想保住自己且步步登高,一是要有真正的好容貌,二是要自己肚子爭氣,三嘛——”
方媃見周氏賣起關子,心中不由煩起來,這兩個人真真令人厭惡,嘴臉可憎,她故意不追問,由著周氏賣關子。
方嫚倒機靈,見方媃不接話,便幫母親搭腔,問道:“三要什麼呢?”
周氏道:“三,自然是要靠娘家支撐了!娘家好,女兒也跟著受尊敬,丈夫另眼相看,名份自然高升,娘家不好了,女兒可就要苦了。”
“母親的意思女兒已經明白,父親不是要外放了麼。凡事不能著急,官場一看本事,二看關係,三看資曆,王爺讓父親處放,不就是給他攢資曆麼!一步步穩穩的走才好,不能著急。父親好了,兄長自然也會有出息。
至於王爺,我絲毫不敢擔保,他的心思誰也猜不透,況且裙帶關係那麼多,他也未必顧得過來,還要靠咱們自己爭氣才好。”方媃再懶得跟她們繞彎,幹脆挑明了。老天知道應煊對她還能熱乎幾時,她也壓根沒想過依靠他。
周氏笑眯眯,慈眉善目著道:“自然,自然,是要穩穩的升才好,家裏也都清楚,這皆是你的功勞。為娘說的不單是你父親和兄長,還有你姐姐。”
方嫚適時地低下頭,羞赧著道:“娘,您成天把我的事掛在嘴上,好像女兒嫁不出去了似的。”
周氏歎氣道:“這種心,也隻有我來操,你父親是全不管的。如今他要外放,我留下來就是為了你的事。前些天遇見幾位當家的夫人們,她們都知你父親要走官運了,加之有你妹妹在王府這層緣故,都來和我攀談。有的是要把侄子說給你,有的是家裏兒子正當年紀,話裏話外,都是要和咱們攀親的。”
“那母親怎麼回她們的?”方嫚問道。
周氏語帶幾分得意:“今非昔比!咱們如今可是和永親王府有親,不是尋常人家了,她們這些家世,我已經不大看在眼中了。”
“母親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