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承衣缽生死承諾(1 / 2)

又到了楚晟昊的忌日,這一年,沒有楚寒軒,也沒有楚寒麒,韋寶芙也沒有吩咐人大操大辦,隻是請了太後和臨淄王,三人一起去了帝陵祭拜。

宮中經過這樣一番變動,太後和臨淄王楚寒熙看韋寶芙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帶著一種莫名的敬畏感。

韋寶芙知道,他們這是在害怕,害怕她可以狠心的對待楚寒麒,也會狠心的對待他們母子。畢竟,楚寒熙是先帝最為寵愛的兒子,若是楚少華不能即位的話,楚寒熙也是有極大的可能性的。

但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辣手無情的韋寶芙,竟然會不要自己的兒子去做皇帝,反而要將這個機會讓給楚寒熙。

不過,他們這樣疑心自己,倒是讓韋寶芙有些為難,該找個什麼樣的理由說服他們,自己是真心想要立楚寒熙做皇帝。而且,在楚寒熙做皇帝之後,還要保證楚少華沒有生命危險,一生無憂!

想了很久,韋寶芙最後帶楚寒熙他們去了寒皇後的陵寢。

寒皇後的陵寢本來隻有一尊棺木,是寒皇後自己的,後來楚晟昊過世之後,依照他的生前的意願,將他的棺木放在了寒皇後的身邊。寓意生亦同寢,死亦同穴。

輕輕抬手伏在寒皇後的棺木之上,韋寶芙稍稍側身,果不其然看見太後正一臉哀戚的倒在楚寒熙的懷裏。

是啊!任何一個女人看見自己的丈夫,死後要和別的女人葬在一起,心裏都是不舒服的,尤其是那個女人還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同樣身為一個女人,韋寶芙很清楚,太後表麵上說是不在意,可是她心裏比誰都介意自己長了一張酷似寒皇後的臉。隻怕,每每看見寒皇後,她都會在心裏懷疑,究竟楚晟昊是愛著寒皇後,還是愛著她。

其實,在韋寶芙看來,這個問題隻怕連楚晟昊自己都是分不清的。或者,他兩個都是愛的,寒皇後溫柔大方,太後嬌小可人,又聰明活潑,而且年輕。

而對於寒皇後的兒子楚寒軒,太後的兒子楚寒熙,楚晟昊的疼愛就是明顯的不同了。

他對楚寒軒談不上是十分的疼愛,甚至是有些嚴厲的,但是,誰都明白,他這是在把他當做儲君培養。

可對於楚寒熙,楚晟昊疼歸疼,但也隻是一個父親對於一個兒子的疼愛,不是一個皇帝,對於自己繼承人的疼愛。

想來這一點,太後也是深有感觸的,畢竟一個男人對自己和他們的孩子如何,隻有她最為清楚。

“先帝過世不過幾年光景,膝下的幾位皇子,死的死,傷的傷,若是先帝在天之靈看見,不知會是怎樣的心情。”

緩緩走近楚晟昊的金絲楠木棺,韋寶芙忽然哀歎一聲。“當年,先帝眾多兒子之中,隻有寒軒和寒熙兩兄弟最得聖心,可惜的是,寒軒英年早逝,不然的話,今日先帝見到他最疼愛的兩個兒子一起來祭拜他,必定老懷為安。”

看著韋寶芙傷感的樣子,楚寒熙和太後不由自主的一齊皺眉,心中滿腹疑惑,今天韋寶芙單獨叫他們來,他們已經很是奇怪了,現在,又和他們說了這樣一番話,難道,是有什麼特別的含義不成?

最為寵愛的兒子,除了楚寒軒,就剩下楚寒熙了,而現在,要登基為帝的恰巧是韋寶芙和楚寒軒的兒子。

難道說,韋寶芙是在害怕楚寒熙會仗著先帝鍾愛,而妨礙楚少華的路,韋寶芙是要為了兒子而除掉他們嗎?

腦中一閃而過這個想法,太後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連楚寒翀和楚寒麒那樣的人,都敵不過韋寶芙的手段,落得如今這樣生不如死的下場,以楚寒熙那單純的性子,要是落在她手裏,豈非死無葬身之地!

越想太後便是一陣陣的後怕,他們母子三人,隻是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待楚寒熙成年,便去封地居住,永遠不再涉足鄴城。

他們真的沒有什麼野心,不過是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難道這樣也不行嗎?就因為當年她受盡榮寵,現在便要她的兒子來受過嗎?若是如此的話,她寧願當年沒有出過安寧宮,一輩子清苦,也好過現在,賠上她兒子的性命!

眼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的母親身子越來越顫,楚寒熙明白,她這是在害怕,害怕韋寶芙會對付他們。

可是,如果韋寶芙真的是有心對付他們的話,就算多麼的害怕,也是沒有用的。更何況,他是楚晟昊的兒子,堂堂盛唐的臨淄王,絕對不會屈服一個女人,就算是死,也要挺直了腰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