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翀是重犯,被關在天牢的最裏麵,冷書墨也加派了三倍兵力,團團圍住天牢,就是害怕楚寒翀再一次的逃脫。
本來,韋寶芙是要去看看楚寒麒的,可是行至半路,才忽的想起來,楚寒翀已經被關了好幾日,她還一次都沒有見過。
去見楚寒麒之前,倒不如先把這個心腹大患除掉,免得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更何況,利用他來刺激玉琳琅,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楚寒翀待的牢房,是韋寶芙特地吩咐人替他量身定做的水牢,足足在地下挖了十幾尺,用來蓄池的水,也是特地讓人搜羅來的,都是臭的不能再臭的糞水。
而一向高傲的肅王爺,如今便是帶著這汙水池裏,任由髒水侵蝕他的身軀,卻無可奈何。因為他的雙臂被人吊起,用各用二十斤重的鐵環扣住,根本動彈不得。
韋寶芙站在牢房外,用手帕掩住自己的口鼻,冷眼瞧著牢房中的人,不過幾日的光景,楚寒翀已經憔悴了很多,而那糞水幾乎漫至他的唇邊,稍稍一動,便能碰到。
而在她看來,楚寒翀那樣的人,是寧死也不會去碰這些東西的,所以他隻能一直僵著身子不動,久而久之身子也就麻木了,氣血也不會通暢,血色資額按就不好。
“肅王爺,這牢房的滋味可還好受?這一次,要不要再給自己安排個替身在這兒,替你受過?”
楚寒翀小心翼翼的轉過頭,狠狠瞪著韋寶芙,卻始終不肯開口說話,隻要一開口,這惡心的味道就會直衝口鼻,惹得他犯嘔,然後吐到水中,從而變得更臭。
剛開始的時候,他經常這樣,現在,他學聰明了,隻要不開口,就會好很多,所以,不管韋寶芙說些什麼,他都不會開口的!他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還怕她說幾句嗎?
韋寶芙像是看穿了楚寒翀的心思,笑的更為刺耳大聲,“真是沒有想到,不可一世的肅王爺也會有今日。不過,你以為沉默就可以了嗎?你真以為我隻是玩玩你,並不是要置你於死地嗎?”
“楚寒翀,你知道嗎?我將你放在這裏是有原因的,據說,曾經有人在這汙水池裏待了兩天兩夜,然後,連自己的命根子都泡爛了,連個男人都不是了。”
“楚寒翀,你說,你已經泡了這麼多天,還能算是男人嗎?如果玉琳琅知道的話,她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楚寒翀臉色遽變,剛張口,話還沒有說出來,便先大吐特吐起來,霎時,又是一陣酸臭味彌漫在四周。
韋寶芙見狀冷冷一笑,提到玉琳琅,就開始鎮靜不起來了嗎?若是他知道,他一心期盼的孩子被玉琳琅親手斷送了性命,是不是連生存的念頭都沒有了?
“楚寒翀,我今天來,是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關於玉琳琅和楚子華的,你想不想聽!”
楚寒翀停止嘔吐,緊抿著嘴,蒼白著小臉瞪著韋寶芙,恨不得在她身上挖出幾個洞來,卻沒有再開口。他真的是忍受不了那種味道。
韋寶芙掃了楚寒翀一眼,隨後又緩緩開口,視線一直落在他的身上,不肯遺漏他的每一絲表情。
“其實我那天暗示你,楚子華被我抓來,是騙你的。不過,今日我倒是聽到了一個消息,真的是讓我心情大好。”
頓了頓,韋寶芙看了看楚寒翀有些不屑,又有些疑惑的表情,冷冷一笑。
“你知道嗎?玉琳琅為了討楚寒旭的歡心,竟然讓楚子華偷偷出城,混入他的大軍之中,企圖趁他帶兵攻城的時候,攬個軍功在身,好讓楚子華在楚寒旭麵前得力,重新得到他的歡心。”
“那曾想,楚寒旭的七萬大軍全軍覆沒,楚寒旭自己也生死不明,至於楚子華,就更是連屍骨都找不到了。這幾日,玉琳琅正大張旗鼓的,替她的兒子立衣冠塚呢!”
韋寶芙話音剛落,便斜眼看了楚寒翀一下,卻見他麵如土灰,雙眼空洞無神,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冷嗤一聲,轉身就走了。
還未出天牢,便有一個像是牢頭一樣的人,急慌慌的跑過來,“回主子的話,水牢裏的那個犯人,撞牆自盡了!”
韋寶芙的腳步一頓,隨後又像是沒有聽見似的,抬腳往前走。
“把人撈出來,一把火燒了屍體,誰也不用驚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