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楚寒麒緊緊捏著楚寒翀的手臂,輕聲打斷他的話,“沒有可爭的,這一切,原本就是屬於楚寒軒的,是我搶了他的,現在不過是還給他而已。六弟,沒有意思的,就算今天你爭到了,那又如何呢?你心裏最想要的,真的就是這皇位,這權利?”
楚寒翀意外的沒有說話,他最想要的,不是這些,但是,如果沒有這些的話,他拿什麼去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
現在,楚寒旭說是生死不明,可是以韋寶芙的性子,他十有八九都已經死了,如果玉琳琅知道這個消息的話,她該是怎樣的傷心!
她不在乎他的生死,卻獨獨是在乎楚寒旭的生死的,楚子華已然失去了世子的名號,若是楚寒旭再出什麼事情,益王府將再沒有他們母子的立足之地!
而這所有的不幸,都是拜韋寶芙所賜!如果不是她,一切都是好好的,他還是高高在上的肅王爺,還可以庇護玉琳琅母子,而不是現在,隻能焦急的擔憂,卻什麼都做不了!韋寶芙該死,她該死!
眼神微眯,楚寒翀捏緊手中的東西,一個箭步衝過去,揚手就向韋寶芙刺去。
韋寶芙一愣,待反應過來的時候,才驚覺,楚寒翀已然離自己太近,根本避之不及,就在這時,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撞向韋寶芙,將她推倒一邊,隨後便聽到一陣悶哼。
韋寶芙雖然被推開,卻依舊離得很近,她幾乎可以聽到匕首刺進肉裏的聲音,韋寶芙受過那種傷,知道有多麼的痛。
而在剛才的那一瞬間,楚寒麒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將她推開,自己默默的去承受。可是就算是如此,她也不會感謝他,今日所有的一切,何嚐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不管做些什麼,都挽不回楚寒軒的命!
她把感情分的十分清楚,對於楚寒麒,她從來沒有愛過,他的一切行為與她的價值觀都是格格不入的,縱使他一再的表現,他有多麼的愛她,可是,她不需要。
楚寒麒有一句是沒有說錯的,她究竟是無情還是有情,究竟有沒有心肝,隻有她自己最清楚,除了楚寒軒,沒有人能讓她有心。
楚寒軒死了,冷凝霜也陪著他,而現在活著的韋寶芙,隻是一件複仇的工具,沒有心肝,沒有感情,有的隻是虛偽和算計。
“肅王爺楚寒翀,謀逆篡位,為虎作倀,更是不知悔改,意圖行刺本宮,即日起,削去爵位,囚於天牢之中,三日後處斬!”
韋寶芙緩緩的站起身,不慌不忙的撣去衣裳沾染的灰塵,冷冷開口,連半點眼神都沒有停留在楚寒麒身上。
“昔日先帝大行之時,本宮親眼所見,楚寒麒在先帝湯藥中下毒,引致先帝暴斃而亡,楚寒麒更是篡位奪權,設計謀害福王爺楚寒軒,斑斑劣行,罄竹難書,今日幸得上天庇佑,本宮得以撥亂反正。來人,將逆賊楚寒麒拿下,幽禁春熙殿,沒有本宮的手諭,任何人不得相見!待新帝回朝,由他親自處決!”
話音剛落,冷書墨立即讓人將楚寒翀和楚寒麒兩人拉下去,隨後又冷眼掃過在場的韓陽等人,冷冷一笑。
“啟稟貴妃娘娘,楚寒翀一黨的餘孽該如何處置?”
韋寶芙聞言微微轉頭看向韓陽等人,這些原本信誓旦旦要取她人頭祭告天下的人,萬萬沒有想到,不過一日的時間,天下已然換了主人。
眼看著他們更隨的人,死的死,傷的傷,被關的被關,他們現在的心裏,怕是心急如焚吧!
不過,韓陽是左家的餘孽,也是楚寒翀的人,那是必須要除掉的,張德良留與不留,都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宋佳仁身為冷家的姻親,卻去投靠楚寒翀,實在是沒有留下的餘地!
冷書墨見韋寶芙的眼光一直留在宋佳仁的身上,心下一驚,急忙上前幾步,低聲開口,“霜妹,宋大人畢竟是親戚一場,可否……”
韋寶芙輕輕抬手,以眼神示意冷書墨不要繼續說下去,這些人是否要留,她心中自有決斷,正因為是親戚,所以才更加留不得!
“楚寒翀一黨的餘地,罷免官職,家中所有財產全部充公,親族女眷一應入獄,而韓陽、張德良、宋佳仁三人,立即處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