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麒的語氣陰森森的,渾身散發著懾人的寒氣,淑貴太妃一陣陣的心寒,她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他連楚晟昊都能害死,更何況是她這樣一個,淫|亂後宮,毀他名聲的母親!
一旦他發起狠來,什麼都做的出的,她的年紀已經這麼大了,是生是死都無所謂,可她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他還沒有來這個世上看一眼,怎麼可以就這樣消失在這世上。
可是她的兒子,她如何能夠不了解,他最受不了別人的背叛,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個身份不明的孩子,他絕對不會接受的!
如果要留下這個孩子的話,她隻能兵行險招,給他一個不能殺死他們母子的理由,甚至是威脅。
“皇帝,他始終是你一母同胞的兄弟,你就不能放他一條生路嗎?等到他出生了,我會將他送出宮去,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的!”
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楚寒麒冷冷一笑,自從淑貴太妃被幽禁之後,朝中有多殺雙眼睛都在盯著春熙殿。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世人的眼裏,產子這麼大的事情,人多口雜,能瞞得住誰!
“太妃娘娘,朕念在母子一場的情分上,隻要你將這個孽種打掉,朕便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淑貴太妃當下大驚,更用力的護住自己的肚子,滿是驚恐的看著麵前的楚寒麒,這一刻,他不是她的兒子,隻是一個要殺人的惡魔一般。
“哀家已經如此放下身段來求你,為什麼你就不肯放他一條生路!你連冷凝霜那樣的賤人都可以接受,為什麼容不下自己的兄弟!”
兄弟!楚寒麒重重一哼,他之前還想不通,為什麼她能夠如此狠心,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現今,他總算是明白了。
對付他,既可以打壓韋寶芙,也可以為她肚子裏那個孽種掃除障礙,一旦他有什麼閃失,她便可以皇帝生母的身份,扶這個來曆不明的孽種上位!
她的如意算盤未免打的太好了,且不說這個你孽種不是先帝的,本就是該死的,就算真的是先帝的遺腹子,他連楚寒軒都可殺,更何況這樣一個還未出世的嬰兒!
楚寒麒眼中的殺意越發強烈,有些昏沉的腦海中,不斷閃現著零碎的片段,一旦這個孩子出生,他這個皇帝,會因為這個孽種而背上萬世的罵名!人人都會說,他有一個淫|蕩的母親!
這個孩子是不能留的!絕對不能留的!
楚寒麒邁著大步走到淑貴太妃身邊,一把抓住她的身子,用力舉起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淑貴太妃悶哼一聲,磕在石磚上的右手臂刺骨的痛,應該是有些骨折了,可是她還是拚盡全力,死死護住自己的肚子,甚至側過身子,用已經受傷的手臂拖著,不讓它受到傷害。
楚寒麒冷眼瞧著這一幕,心頭怒火更為熾熱,仇恨像是一隻破籠而出的野獸,吞噬著他的理智。
他隻知道,隻有除掉淑貴太妃肚子那塊肉,他才不會受人詬病,他才可以在天下人麵前抬得起頭來。
眼睛微眯,楚寒麒疾步走到淑貴太妃身邊,涼涼的瞥了一眼臉色慘白,倒在地上的人,隻有過一瞬間的停頓,隨後便抬起右腳,重重的踩在她的鼓起的肚子上。
踩上之後,楚寒麒似是還有些不滿意,又重重蹂|躪了幾下。
“啊……”淑貴太妃失聲慘叫,原本慘白的臉上,連連落下水珠,不知究竟是太痛留下的淚水,還是冷汗。
可是這淒厲的慘叫聲並沒有打動楚寒麒,反而像是養料一般,滋生他心中那憤怒的野獸,成長的更為茁壯。於是,楚寒麒又在腳上下了幾分的力道,甚至十分愉悅的看著腳下的淑貴太妃,無力的絕望嘶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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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寶芙得到消息匆匆趕到春熙殿的時候,淑貴太妃已經暈死過去,她躺著的那塊地上,已經全部被鮮血染紅,而楚寒麒就坐在離她不願的地方,雙眼空洞無神,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
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韋寶芙收起心思,轉而小聲吩咐著書眉,去禦醫署找人來診治淑貴太妃,一邊又吩咐小平子,將楚寒麒扶到一邊坐下。
禦醫來的很快,看見殿中的情況,有過一瞬間的驚訝,隨後又平靜的欲向楚寒麒和韋寶芙行禮,卻被韋寶芙攔下。
“在你進去之前,本宮有幾句話要告訴你,不管你進去看到了什麼,診治出了什麼,都要做個睜眼瞎,還要做個啞巴。這種事情一旦傳出去,會有什麼後果,你應該是清楚的,不要忘記了,你在宮外還是有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