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子跟在楚寒麒身邊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寶物沒有見過,隻一眼便能看出這玉鐲價值不菲。隻是,再多的價值也得看能不能要的。
若是為了一個鐲子而和韋寶芙作對,那就是真的太蠢了。別說,韋寶芙現在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單說她還對自己有過救命之恩,知遇之恩,他又怎麼能放任這兩個,一看就是在一起密謀陷害韋寶芙的人,有機會去合謀!
輕輕將鐲子放回淑貴太妃手中,小平子眼觀鼻,鼻觀心,一本正經的回到,“奴才雖然隻是一個下|賤的奴才,可是也明白,何為無功不受祿。奴才受不起太妃娘娘的賞賜,還請娘娘收回。”
捏緊手中的鐲子,淑貴太妃臉色發青。時至今日,連這樣一個卑|賤的奴才都敢給她臉色看了嗎?真當這後宮就是那個什麼韋寶芙的天下了嗎?
淑貴太妃陰沉著臉,動動嘴唇,正欲張嘴說些什麼,韋寶芙卻搭著書眉的手臂,緩緩邁進來。“今日的承和宮還真是夠熱鬧,連多年未出宮門的淑貴太妃也來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淑貴太妃猛地回頭看去,卻硬生生的愣在當場。那樣的容貌神情,活脫脫就是當年的冷凝霜!
而且,她似乎認識自己,還一口就說出自己多年未出宮門,顯然不是剛進宮的人。難道說,她,她就是冷凝霜!她沒有死!
“冷凝霜!是你!竟然是你!”
眉毛微挑,韋寶芙輕輕走近淑貴太妃身邊,“是我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本宮可從來不曾記得,皇上有下旨,準許貴太妃出春熙殿一步!難道,淑貴太妃現今是要抗旨不成嗎?”
“你!”
淑貴太妃麵色乍青乍白,很想指著韋寶芙怒聲大罵,可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現在正是風頭正勁兒的時候,貿然和她吵鬧,隻會讓楚寒麒更加厭惡她,她更別想出春熙殿了。
“哀家隻是聽聞皇上要廢後,深覺事關重大,才過來一探究竟。”
韋寶芙嘴角勾笑,閑適踱步至皇後麵前,淡淡一瞥,“廢後左氏,一度在本宮的飲食之中下毒,甚至實施厭勝之術,居心之毒,人人得而誅之。皇上念其養育皇嗣,才饒她一命,隻是廢去皇後身份,遷居宮外,已經是十分仁慈!若非皇上聖旨在前,本宮定要她生不如死,為我孩兒償命!”
“哈哈哈……”皇後聞言,猛地推倒凳子站恰來,仰頭大笑,那神情,幾乎有些瘋狂!“生不如死?償命?冷凝霜,你以為你算是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要我償命!你真以為你可以做皇後嗎?你做夢!我才是皇後!我才是!你休想!休想!”
冷眼瞧著皇後那扭曲的麵容,韋寶芙是溫柔的笑笑,怡怡然轉身,一步步走向設在偏殿的主位上坐下,有些挑釁意味的望著皇後。“這後位,我當真做不得嗎?我現在就坐在這裏?皇後娘娘,您可以拿我怎麼辦呢?”
皇後大受刺激,尖叫著就要衝上去,那神情模樣,似乎要將韋寶芙生吞活剝了一般。
書眉就站在不遠處,剛瞧見不對勁兒,猛地衝過去,一個手刀劈在皇後頸後,眨眼間便將她製服在地。
韋寶芙緩緩從主位上站起來,居高臨下,以一種俾睨眾生的姿勢和神情,俯看下方狼狽不堪的皇後,微微一笑。
曾經她一直都想不通,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習慣追逐權力,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多少人為了簡單的權力二字泯滅良心與本性,毀掉自己的一生,尊貴如楚晟昊,那樣高傲英明的皇帝,也終究為權力累及一生,不得自由。
而今,她終於站在高手,冷傲俾睨下方,言行瘋癲的皇後,怒而不甘的淑貴太妃,這些曾經都把視如賤|人一般的,所謂的人上人,這些處心積慮,非要置她於死地的人,如今也終於感受了無可奈何!
現在,她是這後宮的主人,隻要她輕輕的一句話,便可以扭轉他人的一生,就算是皇帝的生母,也不敢違拗她的心意。
這樣高人一等的感覺,確實是不錯的,冷眼看重那些人卑躬屈膝,苟延殘喘的感覺更是好!
這才是權力的真諦,要的是不可一世,要的是唯我獨尊。正如那句話所言,日出東方,唯我不敗,隻有真正的霸者,才有資格享受!而她,再也不會做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