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尋找齊清悅,杜慕謙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索性齊清悅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也就沒有必要再掩飾。所以,杜慕謙就帶著眾人去了利州行宮暫住。
經曆了幾天在外漂流,冷凝霜實在是有些倦了,拉著楚寒軒就在客房躺倒睡下了,也沒有去向杜慕謙和齊清悅道謝。
這一覺,就睡到了月上柳梢。
心滿意足的某人剛睜開眼睛,就看見楚寒軒已經醒了,正拿著藥膏坐在床頭,“過來。我給你上藥。”
“哦。”冷凝霜柔柔順順的答應了,小身板蹭著蹭著,就趴到了楚寒軒的腿上,側著臉讓他擦藥。
“你就是這樣,一出去就惹得一身傷回來。”楚寒軒一邊輕聲埋怨著,一邊心疼的替冷凝霜抹藥膏,“為什麼當時要逞強惹怒那個什麼李秋的,他雖然年紀大了,可畢竟是會武功的男子,你看看你的臉,腫的多厲害。”
“我知道,”冷凝霜像小貓似的蹭蹭楚寒軒的膝蓋,“可是當時,如果不是我去,就是齊清悅,若是齊清悅被打了,隻怕現在我們就跟溫家人一樣,成為屍體了。”
“那個葉頌霓,也真不是什麼好人!”楚寒軒難得背後說人,“杜慕謙做的沒錯,那樣心腸的女人,不留也好。”
“那我是不是也很壞?”冷凝霜仰著臉,故意去逗楚寒軒,“我的心機,可是比她還深的。而且,她也是有苦衷的。”
“你還有心機呢!”楚寒軒伸手捏著冷凝霜的鼻子晃,“遇到事情,總是想其他人有苦衷,苦的累的就往自己身上攬。你才是小傻子呢!”
“我是故意的。”抓過那寬厚的大掌,放在自己手裏摸索著,“人家不是常說嗎?傻人有傻福嗎?我傻一點,老天爺就會把你這個大福氣留在我身邊。”
“你真傻!”楚寒軒心頭暖暖的,拉起冷凝霜將她抱在懷裏,“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哪裏都不去。”
“我也是。”抵著那飽滿的額頭,冷凝霜細語低喃,“我不許你離開我,我也不離開你,我們永遠在一起。”
“凝兒······”親了親冷凝霜的眉眼,楚寒軒的呼吸開始粗重,剛要俯身去一品紅唇的滋味,卻猛地被冷凝霜打斷,不禁有些無奈,“凝兒,你······”
“我,天色有些晚了。”冷凝霜一時間也有些尷尬,紅著臉開口,卻發覺說的話更加引人遐想,“那個,我們來了這麼久,該去和清悅他們道聲謝的。”
“好!”楚寒軒攬著冷凝霜下床,趁機在她臉上親了一記,“現在先放過你,晚上我可不會讓你這麼草草的溜過去!”
“知道了!”冷凝霜臉紅的能滴血,嬌嗔著捶了楚寒軒一拳,緊緊拉著他往外走,“快走了。”
那一邊,齊清悅也是剛剛起身而已。
恢複了絕世容貌的齊清悅,臉頰嫣紅,眉目流轉,而她身邊的杜慕謙,一派的神清氣爽,冷峻的臉上隱隱顯著得意饜足的深情。冷凝霜一看,便知剛才發生了什麼,不由得有些尷尬,心裏直泛嘀咕,她該不會打擾了他們的好事,得罪了杜慕謙吧!
“凝霜,你來的正好,我正想說去找你呢!”齊清悅沒有察覺冷凝霜的小心思,親熱的拉著她的胳膊,“咱們一起去看看頌霓吧!也不知道她傷的嚴不嚴重?”
“她也來了嗎?”冷凝霜微微揚眉,“我以為她自己走了。”
“是謙哥哥請他們來的。”齊清悅笑眯眯的,“頌霓受了那麼重的傷,這裏有大夫,可以幫她的。”
“我覺得,她需要的不是大夫,而是能讓那位白衣公子不生氣的良方。”冷凝霜打趣著葉頌霓,“你沒看到嗎?那位溫潤如玉的公子,當時臉黑的像炭一樣。難得啊,她也有對手了。”
“你呦!”齊清悅頑皮的點點冷凝霜的額頭,“你暗地裏說她壞話,我可要告訴她,看她怎麼收拾你!”
“不必了。”葉頌霓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已經聽見了。”
正在嬉鬧的兩人聞聲轉過頭去,相視一笑,這下,似乎有些慘了呢!不過,沒關係,會有人護著她們的,她們才不會有事。
“這位公子怎麼稱呼啊!”冷凝霜率先轉移了話題,“總不能公子公子的叫吧!”
“是在下疏忽了,”白衣男子謙和有禮的一抱拳,“在下白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