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氣了,喝藥是為了你好,聽話,好好吃藥好不好?”
“不好!又不是你喝,你自然說的輕鬆,你可知道,那藥有多苦!還那麼大一碗。”
楚寒軒失笑,將湯碗端到冷凝霜麵前,像哄著孩子一樣哄著她,“書眉不是去端點心了嗎?我們喝一口藥,吃一點點心,不會苦的。”
“不要!”冷凝霜很是不給麵子的搖頭。
楚寒軒無奈的皺皺眉,隨即一口灌下那一碗藥,將藥碗放下,攬過冷凝霜,對著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冷凝霜被楚寒軒緊緊的抱著,眼睜睜的看著那苦澀的湯藥,流進她的嘴裏,咽下肚去。偏偏她隻能幹瞪著他,任由齒頰都是藥味。
待一碗藥哺完,楚寒軒才放開冷凝霜,“這樣不是就喝完了?”
冷凝霜白了他一眼,一把推開他,躲進被子中不理他。
“怎麼了?”楚寒軒連人帶被的抱住冷凝霜,親親她的耳垂,“我知道你不喜歡,可是良藥苦口,聽話好不好?”
“你動作這麼熟練,練習多少次了?”
聽著冷凝霜悶悶的聲音,楚寒軒低低的發笑,原來他的凝兒是變了小醋壇子,“沒有,一次都沒有。除了你,我哪裏還和別的女人親近過,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寒軒說的委屈,冷凝霜聽的嗬嗬直笑,惹得他薄怒,一把將她翻過來,在她鼻尖上輕輕的咬了一口。“小東西,得意了是不是?”
“是啊!”冷凝霜捧住他的臉龐,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我很得意,因為,有你這麼愛我。”
“對了,”冷凝霜忽的想起了楚寒洛,那日他含含糊糊的說了那麼,便再沒有了下文,“楚寒洛怎麼樣了?你那日說,他自身難保是什麼意思?還有,你們怎麼把我娘救回來了的,到現在,也沒有跟我說,就隻讓我安心養傷!”
“好,你想知道,我都告訴你,”楚寒軒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抱住她,“大哥當日去了楚寒洛在西郊的別院,在那裏找到了嶽母。他對嶽母倒還客氣,除了限製她的自由之外,並沒有對她做什麼。”
“那就好。那你們說的他自身難保,是什麼意思?”
“嶽母是父皇親封的誥命夫人,就算楚寒洛是皇子,挾持綁架也是大罪。再加上,他這些年私底下的所作所為,貪汙受賄、結交朝臣,一項項,足夠他削職流放。”
冷凝霜聽明白了 ,這些年,他們不是沒有注意到楚寒洛,隻是,不願意動他,這次,楚寒洛做的如此過分,是該給他們點教訓了。
“隻是,這樣做,父皇會不會有什麼想法?一旦除掉楚寒洛,那麼,便沒有人可以製衡楚寒麒,他會是你最大的對手。”
“我從沒有把他們當做對手,若他們真有能力,我願意為臣。”
“可是,”冷凝霜纖細的手指,劃過他的眉間,“你真的甘心嗎?你才是名正言順的皇嫡子,未來江山的繼承人,從你一出生,便注定了,這萬裏江山都是你的。”
“凝兒,我在乎的從來都不是權力江山,我隻是希望,父皇為之奮鬥一生,甚至不惜讓我母後傷心的,這片江山,能世代繁華,不要負了我母親的一片心而已。”
“我沒有選錯男人。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無論什麼!”
“我也是,”楚寒軒親親她,“我想一輩子都陪在你身邊,所以,當你受傷的時候,不要再讓我替你擔心,好好養傷好不好?”
“你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我以後都乖乖喝藥!”
“是,看著你受傷,我心疼,看你一天天的躺在床上受苦,我更心疼!”
冷凝霜妥協了,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受苦,可是她卻不希望,楚寒軒因為她而痛苦,她,確實是栽在他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