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退下換裝時,秋氏已經穿戴整齊,“妹妹,姐姐可是先去了。”
冷凝霜看她一副得意的嘴臉,也不惱怒,隻是淡淡的笑著,秋氏知道她說不出話來,便昂著頭,傲氣地離開。
不一會兒,楚寒軒便匆匆進門,“凝兒!”
冷凝霜急切的上前抓住他,“現在時間不多,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幫忙!”
“你的聲音為何便成了這樣?”楚寒軒皺眉。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聽我說。”冷凝霜趴在他耳邊小聲說著。
“好,我即刻去辦!你真的不要緊?”楚寒軒還是擔憂。
“我沒事,她們應該沒有現在要取我性命的打算。”冷凝霜寬慰他。
楚寒軒雖心中著急,奈何時間緊迫,便急著出去了。
冷凝霜換完衣裳出來時,秋氏的舞已經接近尾聲。盡管多年未見,冷凝霜還是覺得今日秋氏一舞,尤甚當年,看來她真的準備充分,是想一舉揚名嗎?她又豈會讓她如此得意!
冷凝霜理理裝裙,緩緩步上舞台。舞台邊上擺著一方台子,上麵放著一個青瓷大砵,裏麵盛滿了墨汁,台子左邊站著一架素布屏風。
屈身行禮之後,冷凝霜便看了一眼楚寒軒。楚寒軒會意,抽出腰間的羊脂白玉笛,輕輕吹奏。
冷凝霜聞音起舞,不盈一握的纖腰左右搖擺,發絲隨舞步飄逸在空中,水袖揚起,雙手忽前忽後,如行雲流水般收放自如。右腳足尖輕點,撐起整個身子,左腳隨之在台上畫圈,不停地舞著身子旋轉,下身的褶裙隨風蓬起,像是一朵朵碩大的荷花組成的拚盤。
恰在這時,笛音低沉了,隨之附和起清冷的簫聲。冷凝霜悄悄瞄了一眼,竟是李澤風拿著藍田白玉簫在吹奏,雖然心中不解,但是她沒有時間思考。
冷凝霜突然將右手的水袖拋進墨盆裏,隨即收回到手中,之後又拋向素布屏風,在雪白的錦布上留下一個拳頭般的黑色墨跡,如此反複多次後,冷凝霜的額頭上不滿密密地細汗,眼看大功告成,冷凝霜一個完美的回身旋轉,為這支舞收尾。
台下掌聲哄哄,冷凝霜提著裙子下了舞台,走到大殿中央,兩個小太監隨即將屏風送到離冷凝霜不遠的地方,讓眾人都能看清,那素白錦布上赫然映著一個大大的‘壽’字。
“好!”楚晟昊拍手,“你可真是處處都能給朕驚喜啊!賞!”
“奴婢多謝皇上恩典!”話一出口,冷凝霜有些一驚,聲音又變回來了!
冷凝霜偷偷看向淑貴妃,隻見她眉眼帶笑的看著她,滿是得意之色。
冷凝霜心裏明白了,那藥效很短,不留一絲痕跡,就算她想向皇上告狀,也沒有半點證據,隻能吃下這個悶虧。
“本王還以為這位冷姑娘隻是歌唱的好,沒想到舞技也如此的醉人!”李澤風丹鳳眼一眯,滿是風情。
“不錯,可與本王宮裏的第一舞姬相媲美!人美,舞更美!”南江王滿是垂涎之色。
李澤風見情況不太對,看向楚晟昊道:“盛唐皇帝陛下,本王有一事相求,不知陛下可否答應?”
楚晟昊淡笑,“周王客氣,請說。”
李澤風悠悠看了一眼冷凝霜,隨即說道:“不知本王是否能向您要一個人?”
楚晟昊一愣,“周王的意思是······”
“皇帝陛下身邊人才濟濟,倒是本王身邊缺少一個如此才藝雙絕的解語花啊!”李澤風挑眉。
眾人聞之色變,這是公然要冷凝霜啊!楚寒軒怒火上頭,剛要發作,便聽得南江王插嘴,“周王,你身邊缺這樣一個女子,本王身邊又哪裏不缺呢?”
聽得這話,楚寒軒倒是不敢再言語了,這事已經涉及了兩個邦國,若是他再多言,楚晟昊隻會更為難,到時受苦的隻會是冷凝霜。
“南江王這話有失妥當,”李澤風擺手,“人是本王先說要的,南江王此時插手,豈不奪人所愛?”
南江王哪裏是這麼好打發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有什麼先後之分?”
李澤風皺眉,“南江王這是執意要與本王爭了?”
楚晟昊眼見氣氛緊張,便出來打圓場,“能得到兩位藩王的賞識,是這個婢子的福氣,隻是,她本是雲貴妃身邊的宮女,一向伺候得當,如今,雲貴妃又懷有龍嗣,離不開她。”
話說到這兒,便是不放人的意思了,南江王也不好再說什麼,總不好跟他撕破了臉,可是李澤風卻仍舊不放棄,
“皇帝陛下,本王願意傾城以聘,懇請皇帝陛下割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