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朵朵頓時眉開眼笑,道:“那好,你幫我爹打退了他們,我就跟我爹嫁給你。”
“這個免談。”
“你,你是混蛋!”
楊仙茅沒好氣道:“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走了。你要想去湖邊跳湖那你跟他倆商量吧。”罷,轉身往山上走去。
錢朵朵一跺腳,指著兩個黑衣人道:“算你們走運,你們有本事別走,我叫人來把你們扔湖裏頭去!”罷,快步追上了楊仙茅。
楊仙茅懶得理她,一路上到山崗,回頭瞧了瞧,兩個黑衣人已經躲進樹林中不見了。
他有些疑惑,這兩個人深更半夜的跑到這來攔著路,卻不是打劫,隻是不讓人到湖邊去,究竟要幹什麼呢?他極目遠眺,但是,月光下,除了湖水發出明亮的反光之外,其他地方都是昏暗的看不真切,即便楊仙茅有如此眼光,卻還是無法看清。
他便搖搖頭,順著山路下山。
錢朵朵跟在他身後,沒話找話:“你知不知道,這湖為什麼叫九湖?”
楊仙茅沒理睬,走自己的路。
“我告訴你吧,因為這湖在半山之上,非常高。湖水有條河流淌下來,直接從我們山莊旁邊過去。今年的湖麵高了很多,因為我爹招了很多民工來修了堤岸,是為了防止山洪暴發,衝毀民房。怎麼樣?我爹厲害吧?”
楊仙茅還是沒理睬,接著往下走。
錢朵朵很是無趣。撅著嘴便不再了,不過這一趟也沒算沒白來,至少楊仙茅已經答應,關鍵的時候出手救他父親了。有楊仙茅這個承諾,至少可以保證父親平安無事。
當晚上,錢家所有女眷都送往衙門。包括錢朵朵和桂花。
楊仙茅把桂花叫到一旁,叮囑道:“我答應了錢朵朵危機時救她老爹,所以我不能跟你們去。但是你們在衙門很安全,那裏有衙門馬步弓手重兵把守,沒人傷害得了你們,也不會有人來傷害你們一群女眷的。不過,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去管,保護好自己,有危險就躲起來,等我來救你。聽見了嗎?”
桂花紅著臉頻頻點頭,瞧著她。
忽然,她從白膩的脖頸上取下一枚紅繩吊著的白玉吊墜,一掰兩半,把沒拴繩子的一半遞給楊仙茅,另一半掛回了自己脖子。深深凝視楊仙茅一眼,轉身走向了準備出發的錢家女眷車隊。
楊仙茅攥著半塊白玉吊墜,抬頭望去,看見了桂花婀娜的背影,還有叉著腰,噘著嘴,氣呼呼瞪眼瞧著他的錢朵朵。
……………………
第二早上。
錢家所有來助拳的人已經在大院之中擺開了架勢,就等著飄渺仙子她們來了,
中午時分。
就聽著山莊之外喊殺聲響徹雲霄,院子裏邀來助拳的人臉上都微微變色,隻有在前院大廳月台之上端坐太師椅的錢飛虎,陰沉著臉,嘴角卻多了一抹冷笑,
呼嘯聲漸漸停歇下來,接著,大開的院門湧進來無數的人。分到兩側,手持各種各樣的兵刃,虎視眈眈盯著前麵百十號同樣手持兵刃的錢飛虎的這一幫人。
來人當先一人,正是飄渺仙子,後麵跟著一排女弟子。
飄渺仙子手持長劍,邁步走到場中,指著錢飛虎,厲聲道:“姓錢的,你給我滾下來!”
錢飛虎雙手在椅子扶手上重重地拍,整個人騰身而起,輕巧地落在場中,走了幾步,十分飄逸的來到了縹緲仙子麵前,背著手,冷冷瞧著對方:“你當真要屠我錢家滿門?”
“是你逼我的,你奸殺我弟子,還綁架了一個,你得付出血的代價。你把家中的女眷全部轉移到衙門,我知道,但我沒有阻止。我可以給她們一條生路,但是,你家中所有男丁,還有你邀來這些助拳的,一個不留,全部殺掉。你們最好自己抹脖子,免得我動手。”
錢飛虎哈哈大笑:“飄渺,你還是那樣的冷傲和不通情理。”
“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用管,你也沒有必要再管,因為,你活不了一時三刻。”
錢飛虎道:“那好。既然這樣,可就沒有什麼可多的了,咱們倆先一決勝負,再別的。”
飄渺仙子也不多,冷聲道:“亮兵刃!”
錢飛虎一抬手,他的弟子飛快地跑了過來,將一柄金光閃閃的樸刀交到了他的手中。那樸刀除了刀刃是精鋼鍛造之外,其餘整柄刀都是黃金打造,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接刀在手,金光閃閃,刷的一聲,刀背後背,左手緩緩抬起,指向飄渺仙子,道:“一切恩怨情仇,今日了斷,來吧!”
“拿命來,你這淫賊!”
兩人你來我往,刀劍閃閃,鬥在一起,出招都是極快。飄渺仙子如翩翩蝴蝶,格外好看,而錢飛虎黃金樸刀大開大合,還伴隨著厲聲嗬斥,威猛如出水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