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是這麼擔心的,剛才你爹的直接。他是商人,做事就喜歡一板一眼,我也是這樣,雖然我不是商人,但這也是為我們倆的前途做準備的。”
“你家財萬貫,不會在意這麼點嫁妝吧?”
楊仙茅笑了笑:“我不是在意這些錢,我是在意是不是被人騙。”
“我都跟你有了婚書了,而且我爹也好了,一回去你上門就會給你嫁妝的,怎麼還擔心這個呢?”
楊仙茅搖頭道:“正如你爹剛才所,不見兔子不撒鷹,他還真就對了。”
彩鳳爹聽得直皺眉,還想什麼時,彩鳳已經擺了擺手道:“那好,就依著你,別的你也不用了,就按照楊大哥的辦吧。”
彩鳳爹歎了口氣道:“找到一個跟嶽父都要斤斤計較的姑爺,我以後頭痛的日子還多著呢,好吧,那就這樣。這遂州我是不想去了,你們去吧,我回揚州了。你們到遂州拜了地,在回揚州家裏來,我把嫁妝準備好。”
他扭頭望向張鐵嘴道:“你侄女的這婚事就交給你了,讓她跟桂花一起拜地。遂州我不想去,你就代勞了。”
張鐵嘴很隨意的擺擺手:“行了,話都到這份上,交給我就是了。”
當下彩鳳爹站起身仰大笑,對楊仙茅道:“女兒跟你已經有婚書,就等拜地了,也算是你們楊家的人,希望以後你好生待她。我這就走了,等你們拜了地回娘家的時候,我們再好好敘舊。”
罷又叮囑了彩鳳幾句。彩鳳嗚嗚的哭著點頭答應,一隻手緊緊的拉著楊仙茅,看著她爹邁步出門走了。
………………
他們雇來兩輛驢車前往遂州。
楊仙茅跟彩鳳坐一架驢車。這車棚很,兩人基本上是擠在一起的,彩鳳跟楊仙茅既然已經有了婚書,那基本上就是一家人,所以也就沒什麼所謂了。
彩鳳靠在楊仙茅懷裏,就像坐在一把舒服的交椅上似的。一路之上都是走的高低起伏的官道,搖搖晃晃的,到了晚上彩鳳要給楊仙茅鋪床疊被,探尋地望著他,示意是不是自己留下,楊仙茅卻搖頭讓她回自己的房間去,因為自己要盤膝打坐,旁邊不能有人。
彩鳳撅著嘴,忽然有些緊張的問道:“那咱們要是拜了地,入了洞房,你會不會也攆我出來,要一個人住啊?”
楊仙茅笑了,道:“拜了地就是夫妻了,我怎麼還能把你攆走呢?”
彩鳳婉顏一笑,紅著臉,這才退出了屋子外麵。
幾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遂州城,張鐵嘴向楊仙茅:“我們家可比不得大戶人家,隻是普通的宅院,你可別嫌棄。”
“嶽丈的哪裏話?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常言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隻要是自己家,總是溫馨的。”
“哈哈哈,賢婿的也是。”
話間就來到了張鐵嘴的宅院,正如張鐵嘴所,這宅院還真是普通。就是用土坯做的圍牆,有一人多高,一扇破舊的門,還裂著縫,銅環上麵的油漆都掉了。
張鐵嘴上前乓乓拍門,又大聲的叫著自己娘子的名字。好半晌房門才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睡眼朦朧的女人,有些披頭散發的出現在門後。眼角還有一坨好大的眼屎,好像正在熟睡被人吵醒,很是不耐煩似的瞧了張鐵嘴一眼道:“你咋回來了?”
“這是我家,什麼叫我咋回來了?難道你還不希望我回來?”
張鐵嘴一把推開了她,邁步走了進去,掃了一眼,見院子裏亂七八糟的,便扭頭對娘子道:“桂花呢?”
張夫人撓了撓亂蓬蓬的頭發,上下打量了一下楊仙茅和楊仙茅後麵的彩鳳,隨口道:“出去了,——他們是……?”
張鐵嘴趕緊回身介紹楊仙茅,道:“這是我找的姑爺,是桂花的男人。是大戶人家的公子,有錢著呢,趕緊把姑爺往家裏讓啊,還堵在門口做什麼?”
張鐵嘴還來不及跟妻子串通,不過他並不擔心,因為他相信,自己隻要這番話出來,妻子的注意力肯定馬上就會轉移到這上麵去。定會親熱的招呼楊仙茅的,等到後麵有了機會,在私下裏跟她這件事,然後再介紹彩鳳。
果然,張夫人一聽這話不由得又是吃驚又是尷尬,不過隻是瞧著楊仙茅,臉上訕訕的,表情十分古怪。看得張鐵嘴有些莫名其妙,便推了她一把道:“發什麼愣呢?趕緊讓姑爺進屋呀。”
“哎呀,就是就是,快快,姑爺快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