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氏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突然拿著菜刀把他丈夫的脖子都差點砍斷。起因隻好像是劉二郎回去之後,他媳婦沒做飯,生氣之下數落了幾句,他媳婦便抄起菜刀把劉二郎給砍死了。”
楊仙茅在一旁聽到這話,也吃了一驚道:“那女子看著文文弱弱的,不大像是這麼凶狠的人啊?”
“誰不是呢,我聽到這個消息根本不相信。去看了之後果然如此,我都懷疑有一我會不會也把我媳婦給砍死。”
楊仙茅一聽這話不由哦了一聲,上下瞧了瞧他,然後道:“你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秦掌櫃當真是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僅僅一時間就已經發生了這麼可怕的事情。昨還鮮活的生命,今已經變成了冰冷的屍體,而且動因根本讓人感覺莫名其妙。
對於這一點馬老六的感觸是最深的,因為他跟劉二郎兩個人是一起給人幫閑的夥伴,最是了解他的人了。他和他娘子雖不是令人羨慕的鴛鴦伴侶,卻也是相敬如賓的好夫妻,沒想到卻演變成凶殺血案。
楊仙茅則一直沉吟不語,秦掌櫃給馬老六看病,開了藥之後問楊仙茅:“你發什麼呆呢?”
楊仙茅若有所思的道:“我總覺得這個事情很是蹊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發狂殺人的,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你又不是衙門的捕快,你關心這些做什麼?”
“如果導致他發狂的是某種疾病,或者會導致某種疾病的原因呢?而這各種原因又沒有表現出來,以後會不會有更多的人發狂呢?”
秦掌櫃不由一呆,道:“不會吧?怎麼有這樣的事情?”
楊仙茅道:“我想去命案現場瞧瞧,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秦掌櫃道:“你想去就去吧,不過最好中午吃飯的時候去,別耽誤了事。”
楊仙茅答應了。
中午時分,秦掌櫃吃飯去了,不用看病。大概有半個時辰左右的休息,楊仙茅便拿了兩個饅頭,一邊吃一邊往劉二郎家走。
到了劉二郎家,遠遠的便看見有人在忙乎忙碌,在門口挑著白幡。楊仙茅走到近前,便有一個粗布藍衫的漢子過來問他:“請問有事嗎?”
楊仙茅道:“我是劉二郎的朋友,聽他遇難,所以前來吊唁。”
楊仙茅前一次來隻有劉二郎和他的妻子見到,而現在劉二郎的妻子已經被抓到衙門了。也就沒人知道他是郎中,除非見到馬老六。但是現場並沒有見到,楊仙茅想進去轉一圈看看情況,所以隨口編了個謊話。
那夥計一聽,趕緊陪笑道:“哎呀,你可真是好心。不過我們還沒設靈堂,正在準備著,要不你晚一點來?”
“他們家還有親人在嗎?我除了吊唁之外,還想問問有什麼需要能夠幫忙的,我也可以幫著做一點。”
那人一聽頓時高興起來:“我們還正缺人手,這劉二哥家裏也沒什麼親戚。裏麵也正好人手呢,要不我帶你去見她妹妹。你問他妹妹看看是否需要幫忙吧。我是這一片街坊的裏正,負責這劉二郎的喪事。”
楊仙茅有些驚訝,這裏正還真是平易近人,竟然穿的如此樸素,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幫閑打工的夥計呢。
楊仙茅趕緊謝過,那裏正帶著楊仙茅進了屋子,便看見一個年輕少婦,哭得梨花帶雨,眼睛腫腫的。腹微微有些隆起,穿著一聲素白的衣裙,看著倒是楚楚動人。
裏正做了介紹才知道,這年輕少婦便是劉二郎的妹妹,名叫劉三妹,嫁到城外三十裏的王家莊。
劉三妹得知楊仙茅是來幫忙的,忙斂衽一禮,哽咽著道:“多謝這位大哥前來吊唁,請問大哥尊姓大名?”
楊仙茅直截了當了自己的名字,是秦氏醫館的夥計。隨後,楊仙茅接著道:“劉大哥遇到這等意外,真是讓人扼腕歎息。我跟他是朋友,之前還陪著秦掌櫃來給嫂子看過病。當時是你嫂子性格大變,看看是不是患了什麼病。來看了之後當時還是好端端的,雖然嫂子的確有些不近人情,但也還算好,卻不知怎麼的突然發狂了,不知道姑娘最近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劉家妹子搖了搖頭,傷心的抽了抽鼻子道:“我不知道我嫂子怎麼會突然變得這樣,她以前是個極好的人,在家中相夫教子,跟我哥哥兩人真可謂相敬如賓。可這一次卻為什麼突然發狂,真是讓人費解。可惜我來的時候衙門已經把她抓走了,我也沒來得及問她為什麼要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