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幾個在喝的時候,並沒有打亂花無香的思路,而是任由她自己在一邊仔細琢磨賬本,而他們幾個則默默的喝著,甚至都不話,就怕打亂了花無香的思路。
終於看到花無香將賬本放在了桌上,長舒了一口氣,曹舵主這才緊張的望著她道:“怎麼樣?估出來了嗎?需要多少錢?”
這話雖然也是漕運判心中所想,可是他並沒有把這話問出來。因為畢竟是女兒在估算這價值不菲的礦山的價格,自己插話太多,可能會給人一種暗示的錯覺。
他不想留下這樣一個不好的印象,因此隻是摸著胡須微笑的瞧著女兒,其實他心中也異常的緊張。
畢竟這涉及到一筆巨額的投資,在他自己看來隻怕他必須要將花家所有的資產,全部變賣之後才足以買下。他現在已經在心中開始琢磨,要怎麼變賣自己的田產和產業了。
花無香輕輕地撩了一下稍稍有些散亂的秀發,朝著楊仙茅嫣然一笑,到:“光是這礦山就我看來,用價值連城也絲毫不為過。整個礦,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但是從目前開采的麵積和探測到的大致的蘊含量來看,我覺得整個礦山的礦山的價值,我是,扣除成本之後的純利潤,至少能夠賺到不會少於一百萬兩銀子。
楊仙茅立刻一拍桌子:“行啊,既然估價是一百萬兩銀子,那就按照一百萬兩銀子來好了,我們就按照這個來占份額。”
花無香趕緊擺著手:“我還沒完呢,這礦山估計一百萬兩銀子對公司來太虧了,因為它的價值絕對不止於此。這隻是我的保守估計而已,我們是不是該再去找個人,好好看看一番再決定呢?”
楊仙茅一擺手:“不用了,就這個價,我現在急等著錢用,再者了,萬一開采出來不值那麼多錢,那我不就占便宜了嗎?嘿嘿嘿嘿。”
花無香感激地笑了笑:“不會的,我那隻是最低的保守估計,正常估計的話,會遠遠高於這個價,你要是按這個價來折算,那您可能會吃大虧,而我們會占大便宜的。”
楊仙茅擺手道:“那可未必,你們現在把資金投進來,我拿著這個錢,去投資別的產業,我賺的錢隻怕同樣能賺到大錢。那時候對於我來,有了周轉的資金,能夠賺的利潤恐怕比這個礦山還要巨大。所以從這個角度來,我也算是占了大便宜的。所以咱們就按照這個價來折算吧,不過我要求你們盡快能夠把資金投入進來,因為我現在真的急需現錢。”
曹舵主聽完之後不由的心花怒放,他剛才也大致看了一下賬戶,但他心裏的估算值,比花無香估算的要高很多。
沒想到楊仙茅卻認可了花無香,顯然隻是要這個礦山最低的淨值一百萬兩銀子。那簡直是真的占了大便宜,就衝這一點,自己砸鍋賣鐵也得把錢湊上,把這股份給吃下來。
隻要一將這股份吃下來,那用不了多久就能連本帶利的賺回來了,想不到這頓飯吃的發了大財。
所以曹舵主眉飛色舞的:“既然楊公子都這麼了,那咱們就聽楊公子的吧。”
花無香卻連連擺手,這樣的話楊仙茅太吃虧了,不行的,想要重新估價,楊仙茅卻搖頭,不用了,就按照這個價,不管花無香怎麼,楊仙茅都堅持不允。
漕運判到底老謀深算,一直不開口,因為他看出來了,這楊仙茅認準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所以也就用不著他再推波助瀾了,所以盡管女兒幾次朝他使眼色,讓他幫忙,他都隻是微笑不語。
最終花無香也看出了,父親是想順水推舟,拿下這筆大買賣。所以她也隻好無奈的苦笑,:“既然楊公子,如此仗義疏財,我們就多謝了。”
楊仙茅嗬嗬笑著:“這話可不對,我可不是仗義疏財,而是我們合夥賺錢,你們得趕緊把錢投進來,這樣的話我才能夠拿錢去幹我需要開發的新行業,賺我的錢呢!這個事情啊,是真的耽誤不得。”
楊仙茅之所以再三強調這一點,就是想逼著花無香盡快變賣她的珠寶行,拿錢投進來。如此一來,才可以讓花無香避開那場可怕的火災,從而改變她的命運。
到這個話題,漕運使倒是開口了,微笑著道:“這一點楊公子盡管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將錢攢夠,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