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神醫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我再問你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可能會比較難一些,因為你們還沒有講到這麼深的內容,那就是我剛才講的那個病案該怎麼治?用什麼方子?你能出來嗎?”
花有影頓時張口結舌,抓耳撓腮,不該知如何回答。
費神醫微微一笑,:“答不上來沒關係,因為這些內容你們本來就沒學過,也不是你們在太醫書院入學的主要考試內容,所以不會做特別的要求,不過你既然已經學到這一步,可以嚐試著考慮一下具體該怎麼運用,因為到底我們弄清這些經文的主要含義,最終目的還是給病人治病,把病人的病治好,才是學習的最終目的,不然再怎麼學也隻是本末倒置。”花有影趕緊連聲答應。
直到這時,費舒雲才回味過來,她想讚歎幾句,也不能胡亂開口,隻是低頭對旁邊的餘有俠:“請全班吃飯!”
餘有俠驚歎不已,當然更多的是嫉妒,有些訕訕的瞪了花有影一眼,然後換了一副笑臉對費舒雲:“那是自然,我請全班。師妹一定要光臨。”
費舒雲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淡淡的道:“我要溫習功課,沒空。”
“那咱們改也可以呀,什麼時候有空咱們什麼時候吃,我請全班,怎麼樣?”
費舒雲冷冷的道:“我哪都沒空,都要溫習功課,你請他們吧,我是不會去的。”
在此之前,餘有俠也曾經借口請客讓費舒雲參加,以便借機向她示好,不料費舒雲壓根不給他半點機會,他請客從來不參加,有他在的場合,費舒雲會走開。
這一次聽到費舒雲如此斷然的拒絕之後,餘有俠有些沮喪,不過他已經被拒絕好幾次了,到也不會太受打擊,還想再勸,卻聽得那邊傳來費神醫的聲音:“繼續誦讀功課,閑話少。”
餘有俠便不敢再了,費神醫還是給他些麵子的,到底他也是京東鐵礦提取的兒子,官雖不大,很有實權,都是同朝為官,所以費神醫也不好太過分的對他,不過他也很不喜歡這個紈絝子弟,因此見到女兒冷峻的斷然拒絕,不僅暗之高興。
第二早上是楊仙茅的仙茅醫館開業的日子,他已經包下了對麵的整個酒樓,因為周館主給他出去的請帖,根據估計來賓客的情況,隻怕整個酒樓包下來才坐得下——這周館主在京城那是很有名氣的,特別是他父親,又是西夏領兵作戰的大將,而且他本人又為人豪爽,喜歡結交朋友。別人不知道楊仙茅是誰,但既然是他出來的請柬,不看僧麵看佛麵,也會衝著他的麵子來參加的。
中午時分正式掛牌開張,從上午開始就6續有人持請柬趕來恭賀,都挑來了大大各色的禮盒,擺的藥鋪的大堂和後院都滿滿當當的。
劉管家非常有能耐,估計到管理的夥計這一會忙不過來,所以提前跟楊仙茅了,花錢請了一些在路邊給別人代書的書生來幫忙,給錢還是挺優厚的。
這些書生知書達理,待人接物很是到位,所以整個儀式沒有出現任何岔子,這些書生得到楊仙茅的看重,又得到了大筆的賞錢,自然是費心巴力地幫他照料這些來賓了。
周館主是一大早就來了,陪著楊仙茅在門口迎接前來恭賀的各個醫館藥鋪的掌櫃、東家,甚至包括一些藥材上批行等相關行業的掌櫃,好幾十號,有些人還帶著妻兒來的,楊仙茅估計這酒樓隻怕坐不下,於是又差劉管家派人去酒樓,讓酒樓在後院搭上桌椅再上流水席。
每一個前來拜會的同道中人,周館主都熱情洋溢地做了介紹,稱楊仙茅是他的好友,而且是一位製藥的行家裏手,他的藥,麻醉湯和消毒生肌湯,藥效非常神奇,希望各位可以到周氏醫館去進藥來嚐試一下,並簡單介紹了兩種藥的藥性,還不厭其煩地反複描述他當時對這兩種藥的測試結果。
他這樣當然一方麵是替楊仙茅撐麵子,另一方麵也是為他們兩人合作開的這兩個產品做推銷,畢竟要推銷給軍隊,一下還不可能打開這麼大局麵,但是京城的醫館數百家,如果都來進些貨的話,光這個市場就夠他財的,當然不能錯過。
這番話如果是楊仙茅這個很多人都不認識的年輕人出來的,這些京城醫館掌櫃管家隻怕一次吃一瓶也不會相信,如果是從周館主的嘴裏出來之後,這些人便信了個七八成,不由得對楊仙茅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