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仙茅剛到這,忽然感覺不對勁,因為他看見淩霄尊者身子開始簌簌抖,連胡須都亂擺,眼神中滿是驚恐和絕望,嘴巴張著卻不出話來。”
楊仙茅很是驚詫,忙問道:“你搞什麼?怎麼啦?”
“吞噬之火……,你體內有吞噬之火……,這怎麼可能!完了,我要灰飛煙滅了……”
楊仙茅一聽這話不由愣了一下,吞噬之火是他在北極寒之地從冥河水那白色護罩中吸取的透明乳液,他一直不知道那玩意兒除了增強記憶力之外還有什麼作用。他現在知道了,這東西可以吞噬靈霄尊者這種半魂之軀,見淩霄尊者這個樣子不像是假裝的,楊仙茅這才緊張起來,要放開手,可是他現已經來不及了。淩霄尊者的軀體已經嗖的一下化成一股青煙,從他的手掌鑽入他的體內,進入他的腦海之中,變成了一道道記憶。
淩霄尊者灰飛煙滅,隻是他整個半魂之軀已經被楊仙茅自己全部吸入了體內,而他原本就是一股靈魂,可以直接化入自己腦海與靈魂相融,變成一種記憶力,但因為是半魂,所以記憶是殘缺不全的。
楊仙茅立刻閃爍出無數的記憶,悉數在腦海中快的飛過。
楊仙茅目瞪口呆,被自己腦海中的記憶震驚了,因為在記憶中,他現宋朝將會在四十七年之後,落入一個新崛起的金朝的手中,無數的大事件一個個出現在腦海之中。
劉冬雁眼見這突生變故,這慌得手腳顫,看見楊仙茅割傷了自己脖頸,鮮血已經染紅了衣襟,慌的趕緊衝上來,先將他手裏的尚方寶劍奪下扔在地上,然後從後背的木箱中取出上了藥的繃帶,趕緊給他包紮脖子上的傷口。
楊仙茅已經目瞪口呆立在那兒,空中那可怕的白衣老者已經消失,化成一股青煙沒入了楊仙茅少爺的手掌之中,她不知道究竟生了什麼事,她現在隻顧著少爺的傷,剛才仔細檢查,少爺的傷口到不算深,應該沒有性命之憂,這才舒了一口氣。
檢查的時候,他現楊仙茅左側的勃頸的刀子劃破處,有一道指寬的皮革狀的硬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那一刀橫過竟然沒有將他割裂,隻是將他兩側的皮肉割傷了。
劉冬雁並不知道,這一皮革狀的便是楊仙茅把歸家莊那吸血神蛙吐出來的粘液所粘,將他的這一塊變成如此的堅硬,並且這種堅硬程度甚至可以達到對抗陰河水淬煉的尚方寶劍的程度。
當然,楊仙茅隻是為了做戲,並沒有真的切,他隻是輕輕劃過,但由於太過鋒利,還是將自己的兩側幾乎割傷了,但是由於吸血神蛙舌頭舔過的皮膚作為堅強的盾牌,使得這一刀沒有能夠真正切入頸部。
楊仙茅知道,如果裝腔作勢的比劃,淩霄尊者肯定不上當,但是他仰仗著脖頸的這一處皮革樣堅韌,所以他還真的是使出了要切脖子的架勢,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一塊的皮革之上,他現在賭的就是,這皮革能擋得住陰河水淬煉的尚方寶劍的切割,就算能擋住一半,切進去一寸左右的皮肉也傷不到深層的大血管,流出來的鮮血也會讓淩霄尊者知道他是真要自殺,從而出手阻止。
果然淩霄尊者出手了,被楊仙茅惡作劇地抓住了手,因為他估計淩霄尊者是半魂之體,沒辦法傷他,而他卻可以抓住對方,他隻是不想再受到淩霄尊者的戲弄,沒想到吞噬之火還存在於體內,居然將這半魂之軀的淩霄尊者整個吸入了體內,與他的身體融合在了一起。
楊仙茅在腦海中將淩霄尊者的記憶快瀏覽了一遍,全身都在顫,他又想搜索關於自己的記憶,卻驚訝現,在自己記憶的這一部分居然一片空白,沒有出現任何新的東西。
他卻不知道由於淩霄尊者的靈魂與他的靈魂融合,被淩霄尊者的記憶整個替代了,關於他的這部分記憶徹底成了空白。
不過楊仙茅被淩霄尊者的這上百年的記憶驚呆了,雖然隻是殘缺片段,直到他聽到了旁邊劉冬雁嗚嗚的哭泣聲,這才回過神來,劉冬雁不知道楊仙茅出了什麼事,還以為他又著了白袍老道的毒手,所以緊張的不知該如何是好,著急的哭泣起來。
楊仙茅終於回過神來,摸了摸脖上纏著的繃帶,這傷口還是有些深,剛才用的力氣比較大,雖然有皮革樣阻擋,但是由於大力往下壓,還是切出了一道口子,血流的比較多。
他回頭瞧了瞧劉冬雁,:“你哭什麼,我沒事。”
劉冬雁大喜過望,抓著他的胳膊,仰著臉瞧著他,臉上還滿是淚花,:“你跟傻了似的一動不動,把我嚇死了,究竟怎麼啦?”
楊仙茅沒有解釋,因為他沒辦法解釋,淩霄尊者從此煙消雲散變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當初拿到鬼穀子的陰陽術之後,他也不知道結果的好壞,不過後來出現的情況告訴他,那結果並不是他願意得到的,而現在呢?他得到了淩霄尊者的全部記憶,這究竟會不會讓自己後悔,不得而知,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旁邊的劉冬雁瞧著他:“少爺,我們去哪裏?”
“京城!”楊仙茅仰望北方,手一揮,堅定的道,“去拜幹娘,娶公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