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仙茅心頭一凜,立刻明白了,淡淡的道:“你們是陰州碼頭馬掌櫃派來的人?沒想到隔了那麼長時間,他卻一直對我耿耿於懷呀。”
“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管,不過我可以好心給你透露一下其中的內幕。馬掌櫃請了一個算卦的高人,確定他失蹤的大兒子是不是死了,究竟是誰殺的,結果算卦的告訴他是你,是你殺了他扔到了河裏。”
楊仙茅不由心頭一凜,因為當時做這件事的時候並沒有任何人看到,而所有在場的已經全都死了,他們怎麼可能如此肯定的確定是自己所殺呢。若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算卦的本事還當真讓人瞠目結舌。
楊仙茅麵無表情地瞧著那魁梧大漢,魁梧大漢又接著道:“這之前馬掌櫃已經對你非常懷疑,認為是你殺了他大兒子,這一次板上釘釘了,因為這個算卦的人號稱下第一神卦,他算卦從來沒有不準的,因此馬掌櫃這才讓我們來娶你的性命,死的活的都可以。”
魁梧大漢道,掃了一眼眾人,道:“這些也都是我的兄弟,我們是綠林上討生活的,馬掌櫃給的錢讓我們沒辦法拒絕,所以我們就答應了,馬掌櫃其實一直派人盯著你們,所以知道你們在歸家莊落腳了,我們在歸家莊外其實待了很久,等著找機會殺你,可惜我們剛來沒兩,歸家莊、陰州就鬧了瘟疫,我立刻帶著兄弟們撤出了陰州來到了在山上等候,當然我們眼線一直盯著,知道你今離開了陰州朝這邊來了,所以這才在路上設了這個圈套等你上鉤,等你進來之後再一舉拿下,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們是誰吧。”
楊仙茅淡淡一笑,:“我還真不想知道,我對馬上要死的人沒有什麼興趣。”
他身後的那幹瘦老者哼的一聲冷笑:“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的漫花雨能傷得了我們嗎?那你就錯了,等一會兒變成死人的應該是你,至於你這幾個美女,我們就照單全收了。”
劉冬雁狠狠啐了一口,指著老頭道:“你這老淫賊放的什麼狗屁,等一會兒我們家少爺把你打倒,我一定要在你身上狠狠剁上幾刀,才泄我心頭之恨。”
老者饒有興趣地瞧著劉冬雁,:“我特別喜歡這種桀驁不馴的馬駒,如果你們家少爺沒看煩我,那我就把你弄翻在地,騎在你身上怎麼樣?別看我年紀大了,我那活兒……”
剛道這兒,後麵的汙言穢語還沒出口,就聽嗖的一聲,一枚梅花針悄無聲息的從楊仙茅的手指彈出,從蹲在地上的劉青梅等幾個人頭頂上掠過,射像了那老者的右膝蓋環跳穴。
不料那梅花針隻是輕輕的蕩了一下,雖然射得非常準,卻沒能射入他的穴道,還給彈了開去。
楊仙茅不由倒吸口涼氣,難道這些人有對付自己梅花針的法門嗎?難怪他們準確的叫出了自己暗器的名字,看來是有備而來。”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我跟你了你還不相信?馬掌櫃已經把你的特點告訴了我們,我們很快便知道你這是一門江湖上失傳很久的暗器,名叫漫花雨,不過似乎你還沒修煉到家,不然可以將一把的梅花針射出,那樣的話還真有些防不勝防,可惜一枚不夠用,因為我們知道這個消息之後,馬掌櫃非常大方的花了重金,給我們專門請能工巧匠,打造了一套柔軟的軟甲,這種軟甲對付一般的兵刃暗器都沒問題,特別是對付你這種像牛毛一樣、放在水裏都不會成的梅花針,盡管你加注了內力,卻也是射不穿的,現在你還不跪下受死?我們或許給你一個痛快。”
劉冬雁和幾個女子從剛才楊仙茅出手,卻被對方彈開這件事便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妙,特別是劉冬雁,他知道楊仙茅最拿手的就是這悄無聲息的梅花針,如果這一項神技無法揮作用,那求生的希望可謂極其渺茫。不由得臉上變色,握著兵刃的手掌也沁出了汗珠。
楊仙茅也是心頭一沉,不過他臉上絲毫沒有表露出來,道:“這麼看來,我今日是在劫難逃了,那你們還等什麼呢?”
聽到他前麵的話,魁梧大漢和老者臉上都露出了微笑,可是聽到後麵這一句,才知道他在調侃,不由得臉色更冷。
魁梧大漢叫了一聲:“給我上。”
他身邊的三個青壯年便答應一聲,各持兵刃,立刻朝著楊仙茅衝了過去,而後麵的那老者卻沒有動手,隻是站在那裏瞧著,很顯然,他們想試試看楊仙茅到底實力如何再做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