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儒生:“醫術上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不過,他死而複生的確神奇。脖子上的傷口我沒見過,他一直穿著厚厚的裘皮衣袍,如果需要的話,等一會兒反正要睡覺,要脫掉衣袍的,我找機會瞧瞧。”
楊仙茅點了點頭,兩個回到了帳篷,其他人也6續回來了,各自開始脫裘皮大衣準備睡覺。
馮秋雨和黃巧巧兩人睡在靠裏的角落,然後是楊仙茅,再就是其他幾個人。
楊仙茅進了帳篷之後,現黃丁坐在自己的鋪蓋旁,沒有脫掉厚厚的裘皮大衣,便看了嚴儒生一眼。
嚴儒生點了點頭,走到黃丁身邊:“你咋還不脫衣服睡覺啊?等什麼呢?”
黃丁笑了笑,:“我習慣穿著衣服睡了,不習慣睡鋪蓋,我的鋪蓋你們誰要可以拿去用,我就這麼睡。”罷將,鋪蓋推到角落,然後便倒下蜷縮著躺在地鋪上麵。
嚴儒生有些愕然,用腳輕輕踢了踢他的腳,:“你這樣睡怎麼行?這不保暖的,到時候凍著怎麼辦?”
黃丁突然一下坐起來,眼睛直愣愣盯著嚴儒生,陰惻惻的聲音:“不要以為你是老大就誰都可以管。從現在開始,我不要你管,我做什麼,你都管不著!”
嚴儒生愣了,他們五個從玩到大,義結金蘭,從來沒有見黃丁這麼跟他過話,其他人也有些意外,鮑雄扯著大嗓門:“老五,你怎麼能這樣跟大哥話?”
黃丁扭過頭,眼中陰冷得怕人,瞧著鮑雄。硬生生把鮑雄後麵的話給逼了回去。鮑雄聳了聳肩,對嚴儒生:“算了,別管他,他想這樣睡就這樣睡吧。”
嚴儒生點了點頭,沒話,走回了自己的鋪蓋,脫了外袍,躺下了,看了楊仙茅一眼。
楊仙茅聳了聳肩,便躺下來了,其他人也都各自躺下。
靜靜躺了一會,黃巧巧忽然湊到楊仙茅耳邊,壓低聲音道:“今晚要不要看我們的雪橇犬呢?”
這兩,他們在冰原上,都是晚上楊仙茅從門簾的縫隙盯著外麵的雪橇犬,這才確保沒有出現任何事。那怪物也沒再出現,現在,要不要繼續這樣做呢?
沒等楊仙茅作出決定,忽然見到黃丁一下坐了起來,站起身要去揭開門簾。
馮秋雨忙問道:“老五,你要去哪?”
“我去外麵跟雪橇犬一起睡。”
馮秋雨目瞪口呆。
鮑雄忙道:“你瘋了!外麵冰雪地的,就算有狗給你取暖,那風刮過來,也會活活把你凍死了。”
黃丁猛地扭頭,死死地盯著鮑雄:“我過,我做什麼事不要你們管,不管是他還是你,都別想管我!我死過一回的人,沒有什麼在乎的!大不了還是一死!”
他的這個“死”字得特別響亮,回音在帳篷中回蕩。
鮑雄等人都呆了,看著他鑽出了帳篷。
由於門簾的帶子隻能從裏麵係上,所以風雪卷了進來,把門簾吹得啪啪響。
黃巧巧趕緊上去把門簾係上。嚴儒生揮揮手:“隨便他!他既然這麼了,就別管他,咱們睡!”
楊仙茅並不知道黃丁以前是什麼樣子,是不是也是這樣霸道不講理。但是從嚴儒生等人的反應來看,應該不是,因為他們都對黃丁的異常反應都感到愕然。
不過既然黃丁在外麵跟雪橇犬睡一起,也就無形中起到了看管雪橇犬的作用,當然也就不需要楊仙茅徹夜的盯著雪橇犬了。
黃巧巧見狀,湊到楊仙茅耳邊:“有他在外麵,今晚不用看,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不知道是誰吹滅了燈,帳篷頓時陷入了黑暗,最隻有麵的呼呼的風聲。
過了一會兒,鮑雄忽然爬了起來,:“我去看看那子,別讓他真的凍死了。”
其他人都沒話。鮑雄解開了門簾出去了,風雪吹了進來。黃巧巧趕緊爬起來上前把門簾按住。
過了一會兒,聽到有人掀門簾,便放開手。鮑雄鑽了進來,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道:“那子當真跟雪橇犬睡一起,幾隻雪橇犬圍著他。他已經睡著了,我怎麼叫都叫不醒。”
馮秋雨:“要不把鋪蓋拿去給他蓋上吧,會好一點。”
鮑雄點了點頭,抱起黃丁的鋪蓋又鑽出了帳篷,給黃丁蓋在身上之後,這才回到帳篷重新躺下睡覺。
夜靜悄悄,沒有生什麼事,半夜的時候,鮑雄還是牽掛黃丁,又出去看了兩次。現黃丁呼呼大睡,還打著呼嚕,於是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