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外,太子妃讓馬車停下,她下了馬,東張西望看了半。楊仙茅在後麵問:“看什麼呢?不認識了嗎?”
太子妃:“我先前寫了信給爹娘了,讓他們在城門口等。怎麼沒見他們來呢?”
楊仙茅忙:“有什麼等的,怎麼能叫老人家到城門口來等呢?那都沒禮貌。”
“那不行,你現在可是四品爵爺,非同可。官府是不知道你要來,要是知道,肯定會出迎的。我爹娘現在不過是平民百姓,有你這麼一個女婿上門,他們能不出來迎接嗎?這也是禮數,我爹娘是最講究這個的。”
楊仙茅聽了不由心中一動,眼珠轉了幾轉,對太子妃:“你先不要回去,你告訴我你家的具體位置,我先去看看。”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楊仙茅道:“我也不知道我的推測對不對,但是心為上,畢竟錢太子他們還沒有落網,而現在,你又在大理寺起訴要求與他義絕,朝廷又批複同意了義絕,並且昭告下,世人皆知。他肯定恨之入骨,他不知道你的下落,不定轉而對你父母下手威逼你。我隻是這麼想來著。但願我猜錯了,二老平安無事,但心撐得萬年船,我去看看。”
“那不行,那你一個人去會有危險。”
楊仙茅笑了笑:“放心吧,我當然不會這樣去。我會化妝去的,你別忘了我化的妝連你都騙過了。騙他們那還不是菜一碟嗎?”
太子妃一聽這話,頓時想起先前楊仙茅假扮鄭少俠的妻子秋月,能把她騙了將近好幾個月,同床共枕都沒現。她易容術之高,當真是讓人瞠目結舌,應該能騙過太子妃,於是他點點頭:“那你要心,可千萬不能冒險。”
楊仙茅跟太子妃在一旁話,所以璿兒公主她們並沒有聽到楊仙茅和太子妃的話。楊仙茅也沒有告訴她們,眾人上車之後,進城找了一間大客棧住下。楊仙茅借口有事去聯係朋友,然後離開了客棧。出來之後,他隨便找了一家客棧,要了一間房,躲在房裏易容。
這一次,他易容的對象是太子妃。他的收納袋中有各種女裝,裝扮很容易,而且她跟太子妃一起生活這麼長時間,對太子妃的言行舉止了若指掌,假扮起來根本不費吹飛吹灰之力。
很快便易容完成,離開客棧,徑直前往太子妃娘家所在的宅院。
太子妃的父親名叫鄭強,原來是吳越國的樞密使。後來吳越國納土歸降之後,大宋皇帝下旨,隻是讓各地的吳越國地方官員繼續任用,但對京城的高官沒有這樣的旨意,因為,大宋皇帝不可能給吳越設立一個樞密使的,他這個職位也就掛空了。
所以,太子妃的父親鄭強即便想留,也沒辦法續用,就黯然神傷的歸隱,回到自己宅院中,整日讀書寫字,也不跟他人來往。
楊仙茅按照太子妃所的方位,找到了這處大宅院。
太子妃的父親好歹以前是吳越國的樞密使,位高權重,所以宅院十分龐大。吳越國納土歸降之後,大宋朝皇帝也對他沒有做出任何處理,似乎把他給遺忘了似的,不聞不問。他的宅院也得以完全保留下來,沒有任何損害。
來到宅院前,太子妃(楊仙茅易容為太子妃期間,使用此名),見大門緊閉,便上前敲門。
房門一開,忠誠的老門房看見她,不由大驚失色,正要什麼,忽然身子一震,便什麼也不敢了,連招呼都不敢打。
老門房不停的往旁邊斜眼,示意她快跑。可是,太子妃就是要深入虎穴,因此裝著沒看懂的樣子,邁步走了進去。
房門在身後咣當一聲關了上去。她便看見房門後麵站著幾個壯漢,手裏拿著兵刃,狠狠盯著她。其中一人持一柄尖刀抵在老門房的後心上。
太子妃尖叫了一聲,花容失色:“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等你多時了,你現在才來。”
聲音從前方的屋簷下傳了過來,太子妃扭頭望去,隻見屋簷下站著一個麵色陰冷的年輕人,正是錢太子。而他旁邊則站著熊鋒和鐵頭張等護衛。另外還有一個老者,背稍稍有些駝,慈眉善目的樣子,但雙眸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太子妃不由心頭一凜,因為從這老者身上飄起的藍色氣息,便知道這人是個六級藍氣強手。比三級強者熊鋒要高明得多,也比自己整整高出了兩個級別,對這樣的人可不能掉以輕心,也不知道錢太子是從什麼地方招來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