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六郎一聽,點點頭:“如此甚好,我馬上去把家父送來,還請公子全力救治。”
“這一點不勞吩咐,我一定會盡力救治,不管是誰。”
楊六郎抱拳拱手又深深一禮,然後大踏步出門。
楊六郎策馬飛奔回到兵營,就見到他弟弟楊七郎焦急地對他道:“六哥,不好了,大宋軍隊射入了一封信,是大宋皇帝下的最後通牒,讓我們亮之前必須獻城投降,不然,大宋軍隊破城之後,屠城殺光所有百姓和兵士。”
楊六郎冷笑:“他們要有本事破城,也不會等到今。——父親了,血戰到底絕不投降!”
楊七郎跺腳道:“我們不投降沒用,國主已經帶著文武百官去開城投降去了。”
楊六郎猶如當頭澆了一桶冷水,目瞪口呆的:“怎麼會這樣?”
“國主,父親已經重傷,還有誰來統領抗擊北宋軍隊呢?再則,沒有遼軍援助,城池遲早要破,與其將來破城,百姓生靈塗炭,盡數被大宋軍隊殺光,倒不如現在投降,還能保住城裏百姓的性命啊!剛剛得到消息,國主已經帶著文武百官往城外去了。我和幾位哥哥苦苦相勸沒有用。現在咱們怎麼辦?”
楊六郎沉聲道:“血戰到底絕不投降!你馬上通知幾位哥哥,召集我們的人,撤到郎中楊仙茅宅院所在的南城死守。保護楊公子為父親療傷。我等則血戰到底,為國捐軀!”
楊七郎和楊五郎都點點頭:“好,父親就交給你了,我們馬上去通知大哥他們召集人馬趕來!”
兩人快步飛奔而去。
楊六郎立刻吩咐人準備馬車將父親放在馬車之上,運著前往楊仙茅的府邸。
到了之後,用擔架將楊繼業抬下馬車,直接送入了手術室。楊仙茅已經做好了準備。
楊仙茅解開了昏迷的楊繼業的鎧甲,初步檢查之後,確認的確是胸部閉合性損傷導致左側胸前進行性血胸,引起呼吸循環困難,已經危及生命。
楊仙茅立刻用鴨嘴壺強行將麻沸散和消毒生肌湯抗菌消炎的藥灌進了他的肚子裏。
隨後,他脫光了楊繼業的全身衣褲,讓他側位躺著,對他側前部皮膚進行消毒,在確認麻醉已經生效之後,開始手術。
他分成切開肌層達肋骨側麵,從肋間進胸。
快開胸之後,胸腔的鮮血頓時溢了出來。
他趕緊用胸腔撐開器將兩根肋骨撐開,擴大手術野。
撐開之後,便能看見胸腔中滿是積血和血凝塊。他先用吸引器將胸腔中的積血抽取出來,然後伸手進去把血凝塊也掏了出來。
低頭看看旁邊盆裏麵已經有半盆的鮮血了,可見出血量之大,讓人觸目驚心。出血量這麼大,如果不采取輸血措施,將危及生命。
盆中加有防凝劑,他迅用四層紗布進行過濾,再用彎管血針刺入楊繼業的靜脈,將血液重新輸回他的身體。
這些原來是阮彩雲做的事,可是現在,他隻能一個人來做,因為太子妃對血液很害怕,短時間之內還無法讓她成為自己的助手。
好在楊繼業武功高絕,身體條件異常強悍,應該能耐得住手術和短時間的大失血,所以他並不是很著急,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必須確保這些珍貴的血液能重新回到楊繼業的體內,這樣可以保證他有足量的血液,能夠更快的解除危險並快恢複體力。
在他進行自體血回輸的時候,忽然,遠遠的聽到戰鼓齊鳴,喊殺聲震。
而且聲音就在南城附近,距離他家並不遠,但肯定在城裏。
難道宋軍已經破城了?
楊仙茅吃了一驚,快步來到窗戶,對站在窗外的楊楊六郎問道:“怎麼回事?”
楊六郎慘然一笑,:“國主率文武百官出城投降了,家父昏迷前已經了血戰到底,絕不投降,所以我們兄弟已經召集了我們的手下南城,準備做最後的決戰。你放心吧,我們即便戰到最後一人,也絕不會讓敵人衝進來的。你可以放心的為我父親療傷,我就守在門外。”
楊仙茅點了點頭,看見太子妃慌張的跑了過來,叫著:“官人,好像宋軍攻進城來了!”
這時候,楊仙茅不能讓太子妃遠離自己,以免亂軍中出危險,立刻道:“你進來!到屋裏來,這裏安全,外麵有楊將軍把守,敵人不會衝進來的。”
太子妃趕緊推門進來,便看見血淋淋的胸腔已經打開的楊繼業,不由叫了一聲,蒼白著臉扭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