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呆呆的望著天空,那九彩的雲霞很快融合在一起,然後變成了熊熊的火焰,在天空燃燒。
耳邊都是全城各處傳來的恐怖喊叫之聲,似乎世界末日都已經來臨。
羅門主呆了一呆,突然扭頭對馮秋雨的人說道:“天生異象,必有事發生,老朽可顧不得跟你們算這些零碎了,你們要懂事自己把手割了,要是下次我再來找你們,還沒有斷手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羅門主轉身對弟子吩咐將黑鐵塔運回去,然後他轉身出門,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見他動作如此快捷,如閃電一般,馮秋雨等人自忖遠遠不如,不由很是驚駭。
不過他們更驚駭的是天生異象,天空那熊熊燃燒的火焰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天宮失火了嗎?
他們站在藥鋪門口,呆呆地望著熊熊燃燒的天空,也正是因為這天生異象來得湊巧,這才暫時保住了他們的性命。也不管下次這凶神來了怎麼對付,先躲過目前火燒眉毛的這一劫才好。
馮秋雨忽然發現身邊多了一個身材瘦小的黑衣中年男人,扭頭一看,正是先前露麵的那飛月。他也正呆呆的望著熊熊燃燒的天空。
鮑雄看見了他,不由氣往上衝,道:“喂!你這漢子,先前信誓旦旦說一起維護回春堂的安全,怎麼強敵上門,你卻躲得沒有蹤影?撇下我們在這兒獨自應敵,你難道就是這樣講義氣的嗎?”說吧,一巴掌朝對方肩膀拍去。
黑衣中年人當然就是飛月,一晃身躲了開去,道:“我隻答應維護回春堂的安危,可沒答應幫你們。那羅門主又不找回春堂的麻煩,隻找你們的晦氣,我幹嘛要出來幫你們?”
鮑雄頓時語塞。
嚴儒生在一旁說道:“算了,就算他出來也打不過那咯門主的,平白多了他賠一條性命而已。”
飛月冷哼一聲,說:“那也未必,我要殺他也不是什麼難事,比他更厲害的人我都殺過,他算什麼?”
鮑雄哼了一聲說:“有本事在人家出來的時候說呀,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費舵主卻不管這些,隻是望著翻滾燃燒的天空,說道:“天地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此恐怖,最好還是算一卦,看看吉凶為好。”
費舵主轉身對楊明德和張氏說道:“羅門主對你們沒有武力相逼的,所以你們不會有危險。現在天生異象,丐幫必須有我坐鎮。我這就告辭了,有什麼事盡管來找我。”
費舵主帶著重傷的高香主,以及一幫丐幫兄弟,急匆匆告辭而去
馮秋雨他們仰頭看著天氣,好半晌,天上依舊是滾滾燃燒的火雲,並沒有其他新的變化,於是馮秋雨他們稍鎮定下來。
馮秋雨對嚴儒生說道:“羅漢門的門主應該不會返回來了,你們先回衙門去。這個時候隻怕正是知府大人需要護衛的時候,身邊急需人手。”
他們當然知道,馮秋雨這是讓他們避開羅門主,畢竟藏身在衙門裏麵,羅門主就算本事再大,也不敢衝到知府衙門裏殺人的,而且知府衙門高手如雲,即便來了,未必能討得好去。
嚴儒生趕緊說道:“那你怎麼辦?”
馮秋雨說道:“我留下,以防城裏有人趁著天生異象四處劫掠搶劫。殃及楊家。”
嚴儒生搖頭說道:“那我們也留下,人多護衛更好一些。”
馮秋雨跟他們是結義,知道無法說服他們幾個離開,便點了點頭,讓餘鶴飛去知府衙門告假,若是不能準假,便隻有辭掉這差事了。
餘鶴飛去了之後很快回來了,興衝衝地對馮秋雨說:“知府老爺答應我們假了,因為他已經把衙門的馬步弓手全部調集將他的知府,圍得裏裏三層外三層的,我們在不在問題都不大。”
馮秋雨等人自然知道,這肯定是天生異象的結果,這位知府老爺知道對付天地異象,即便是他們這些武功高手,卻隻怕也沒有什麼本事,隻有靜觀其變,而對付亂民,武功高手比不上馬步弓手,一旦城裏大亂,那上千的馬步弓手對付亂民要有用的多。
飛月沒有告辭便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眾人便呆呆的在門口看著天上的燃燒的天空,這一下午也沒有病患前來就醫,隻怕這些人都在家中驚恐地望著燃燒的天空,這時候哪裏還有心情去看病,更多的往寺廟道觀裏跑,去祈求神明庇佑去了。
熊熊燃燒的火焰一直持續到了傍晚時分,這才隨著天色黯淡下去。到了,天黑之後,沒有月亮,整個天地漆黑一片。而且入夜之後,天空火焰消失,便開始淅淅沙沙的落下無數的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