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員外臉色又是一變,訕訕地說:“這個,老夫還沒說完話呢,老夫再說兩句話行嗎?”
楊仙茅點頭說:“沒問題,奎員外想說多少句都可以,不過現在把酒幹了。”
“這個……還是先把杯子放下再說吧。”
奎員外便要將酒杯放在桌上,似乎有些拿不穩,酒杯一晃,便要將那杯酒傾倒,不料楊仙茅早已經料到他有這一招,一把將那酒杯抓住,說:“老員外,多謝你將紅裳兒送給我,我十分感激,所以一定要敬你一杯酒,不能找理由推脫。--來,把這杯酒幹了。”
說罷,不由分說,右手牢牢握住酒杯,左手從下往上掐住了奎員外的腮幫子,將嘴掐開,酒杯湊到他嘴邊,硬生生將那杯酒給他灌了進去。然後將他嘴合上,捏住鼻子。
奎員外久病初愈,又哪是身有武功的楊仙茅的對手,在楊仙茅手掌下有如嬰兒一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這酒就硬生生被灌下了肚。
楊仙茅聽他咕咚一聲將那杯酒吞下肚了之後,這才笑哈哈放開了手,把酒杯放下。
眾人見他強行把這杯酒灌倒了奎員外的肚子裏,都十分驚詫,一起瞧著他,不知他為何要如此強勸人喝酒,而且還是個大病初愈的老人。
楊仙茅則打了個哈哈說道:“我在京城太醫院時,學的這種霸道的勸酒法,但凡對方喝酒不爽快,便用這法子強灌。嗬嗬嗬嗬”
楊仙茅見奎員外麵如死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伸手想去喉嚨搔癢催吐,伸到了嘴邊又收了回來,焦急地四顧似乎要找人。
楊仙茅沒再管他,一把拿起紅裳兒麵前的那杯酒,走到老夫人身邊,說:“老夫人,紅裳兒很感激你們對她的厚愛關照,不勝感激。隻是,她不大會敬酒,還是由我來代勞吧!”
說罷,不由分說,一手掐住了老夫人的腮幫子,托起來,將那杯酒硬生生倒進了她嘴裏,然後捏著她鼻子,等到她咕咚一聲將嘴裏的酒吞下去這才放開。
楊仙茅看見老夫人也是麵如死灰,身子不停發顫,哈哈大笑:“痛快痛快,我在太醫院時被人這麼強行灌酒,當時也是心裏不痛快,不過回頭想來,也不過是因為自己喝酒不爽快才這樣對自己。所以那之後,我喝酒都是很爽快的,隻要別人說端杯,我保證第一個先幹了。我相信從今以後老員外和老夫人喝酒也會很爽快的了。哈哈哈”
楊仙茅走回座位坐了下來,望見一桌的人都目瞪口呆地望著他,楊仙茅說:“都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再給奎員外和老夫人斟酒,然後咱們再痛飲。”
紅裳兒站起身要去斟酒,卻被楊仙茅一把按住。他親自拿起酒壺給奎員外他們倆剛才喝幹的酒杯斟上酒。
楊仙茅端起酒杯扭頭看向奎員外,吃了一驚,說:“老員外,看你氣色不太好哎,怎麼,身體不舒服嗎?”
說罷,不由分說地抓過他的手腕診脈,又疑惑道:“脈象看沒什麼大問題啊。”
奎員外都快哭了,畏畏縮縮要站起身說:“老夫肚子不大舒服,要去茅房一趟,這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