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大開,百姓歡呼,出城迎新帝。
黑祈軍站成了兩列,而在大街上還有四列黑祈軍舉槍威武地行走著,而最前麵的上官瑾一襲白衣,麵若冠玉,她手中牽著一個孩子,那孩子龍袍加身,雖身高不及上官瑾,眼神卻犀利得很,眉目之間婉轉著作為一個帝王的霸氣和冷漠。
“看啊,那就是上官瑾!”
“王爺!王爺!”
兩旁的百姓看見了上官瑾都十分激動,不知何時在京城已經流傳了這樣的一個說法,當年皇位本應該繼承給先皇最小的一個兒子上官玨的,卻被上官瑜強奪,上官瑾憑借一己之力保下了上官玨,並一直以斷袖好色的形象示人,隻為了可以護住真正的皇位繼承人上官玨。
原來上官瑾一直是他們羽西國的神祗,從未改變,王爺本是女兒身,卻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其中受到的苦處不是一言兩語便可以說清的,他們的王爺啊,竟是這樣一個偉大的人,是他們誤會王爺了。
上官瑾麵對著百姓們的熱情,絕美清麗的臉上也含上了一絲溫暖的笑容。握住手中那微微有些冒出了冷汗的手,上官瑾低頭衝上官玨安慰地一笑。
到底還是一個孩子,表麵上再鎮靜,也免不了心裏有些緊張。上官玨感受到手心的熱度,看著上官瑾近在眼前的笑顏,心裏突然就平靜下來了,他穿上這件明黃色衣服已經犧牲太多了。
是他欠下了瑾姐姐的,眼前的百姓們自覺地讓出了一條寬闊的道路,那些看著他的眼光,有敬仰,有好奇,有畏懼,有質疑,上官玨挺起了胸膛,落下重重的一步。
他在紙上落下一筆,卻還是不滿意,將那副畫撕毀,再次埋頭於書案認真地畫了起來,在他的筆下那條龍欲騰雲駕霧而去,隻那雙眼睛卻始終沒有神韻,突然一隻白玉般的手握住了他的筆,在龍眼上落下一點,那龍便如同活的一般。
他抬起臉,看著麵前白衣勝雪的少年道:“亦哥哥,玨兒若有朝一日為君的話,你陪在玨兒身邊可好?”
“好啊,玨兒,你可要努力了。若你為明君,我便為臣子,為你守護這如畫江山。”
亦然摸著他的腦袋,風神俊朗,溫潤地笑著,也承諾著。亦哥哥……他終是食言了,在他一步步踏上那最高的地方時,卻沒有人陪在他的身邊。
在踏上那皇宮中的台階時,上官玨閉目,一滴清淚悄無聲息地落了下來,砸在台階上,這自古以來便是用白骨堆起來的台階上。
“玨兒,他便是你的兄長,上官瑾,你以後要好好聽瑾哥哥的話,父皇不能陪在你身邊了,你一定要堅強。你是未來的帝王,無論是怎樣的困難,你,絕不能退縮!”
父皇將他交到了一個陌生的哥哥手裏,父皇是剛強的,他向來都知道,可這次他似乎在父皇那隨著年華逝去不再幽深的眸子裏看見了有晶瑩的淚光在閃動。
那陌生卻長得十分好看的哥哥蹲下了身子,似乎十分歡喜地在他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說道:“你以後叫席杞……好嗎?”
席杞……他點了點頭,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便是羽西國不敗的神話,上官瑾。僅僅十四歲便征戰沙場,十五歲便被父皇封為了大將軍,隻是可惜這位哥哥很少來到皇宮中,即便他每日都可以聽到上官瑾這個名字,卻不曾謀麵過。
原本以為會是一個凶神惡煞的粗壯哥哥,卻不曾想竟然是這樣一位帶著溫暖笑容的俊朗少年。瑾哥哥帶著他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他回過頭看了看父皇,父皇的身影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