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在鼻子邊輕輕撓著,好癢……明明在看恐怖片來著,被鬼抓走了嗎?上官瑾連忙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呃……包子臉。
麵前的少年有一雙細長迷人的丹鳳眼,此刻微微眯著,眼中似是收集陽光細碎的晶晶亮,翹挺的小鼻子微微向上拱起,白嫩的皮膚,外加帶點嬰兒肥的下巴,看起來好像剛出爐的白麵小包子!
“本少爺就說他沒那麼容易死嘛……祈凡,趕快告訴小皇帝,讓他放了子衿!”
小包子看見她醒了,漂亮的丹鳳眼更是眯成一道縫隙,豔如桃花的唇咬住手裏剛剛戲弄她的狗尾巴草的青莖,看向身後的白衣男子,含糊不清地說道。
“即使王爺醒過來了,子衿他刺殺王爺,仍然死罪難逃……”溫潤如玉的聲音,仿佛一道淺溪的流水,又仿佛兩塊碎玉的相擊。
上官瑾眨眨眼,這都什麼和什麼啊,不就看一部恐怖片嚇暈了嘛,這是哪裏?被哪個無良導演抓來充當群眾演員了?還是……穿越了?
想到這裏,上官瑾的身體不經意顫抖了下,仿佛掉入冰窟般寒冷,她咬了咬唇,齒間的那片柔軟傳來的疼痛感讓上官瑾稍微冷靜了下來,上官瑾眯著眼睛開始打量周圍。
她坐在一張很大的床上,一眼看上去,至少可以平躺五個人,底下鋪著昂貴的貂皮毛毯,摸上去很是柔軟舒適,而身上蓋著的棉被薄如蟬翼,卻十分溫軟,被麵針繡的牡丹花栩栩如生,一看便知非常人所作為,而抬起眸子,上官瑾更是心驚,金色的琉璃珠簾,暗紅的檀木桌椅,褐紅的羊毛地毯……
屋內的名人字畫,珍貴瓷器,一切一切都顯示著房屋主人身份的高貴和財力的厚實。北京故宮?那她現在是不是非法逃票進來的啊……
“上官瑾!快說你放了子衿!”
宿月自知祈凡不過是享有在王爺府的微薄權力而已,而子衿的命運是被上官瑾所決定的,隻好對著此刻正在神遊太虛的上官瑾怒吼著。
上官瑾不悅地看著宿月,別打擾我看古董呀沒眼力勁的小子,不知道現在免費的能多看一眼是一眼啊!對哦,麵前這兩個身穿古裝比COSPLAY還炫酷的遠古人類貌似可以歸納到很值錢的古董一類吧。提到古董,而且還是很值錢滴,上官瑾就非常有興趣地看向宿月……身後的美男。
嗯,美男是很具有鑒賞意義的,而麵前的小包子隻會讓人想到《舌尖上的中國》……唔,有點餓。隻見美男他穿一襲白色衣衫,隻用白色長帶束在腰間,衣襟微微鬆開,露出的肌膚白如初雪,烏黑長發僅用一隻玉簪挽住,留下兩束鬢角的長發垂在胸前,臉上帶著溫雅的笑容,一雙墨染黑眸,兩片梅映薄唇。
祈凡見上官瑾像受到驚嚇的小獸般左顧右盼,現在又直直地盯著他看,剛剛醒來還帶著一絲迷茫的水眸中充滿驚豔,不免輕笑一聲,帶著如同三月春風拂麵的溫柔。
“王爺,身體可有不適?是否傳禦醫?”
上官瑾愣住,呃,王爺?王爺!
她頓時感覺自己的心像是從玻璃渣上麵碾過一樣難受,如果穿成不受寵的庶女小姐,她可以憑借自己看過的小言經驗來鬥後母,救親媽。如果穿成貧困人家的女兒,她可以運用現代的經商之道帶領全家老小幸福奔小康。再不濟,穿成青樓的花魁,她也可以利用自己三寸不爛之舌哄得老鴇嗬嗬笑,求得自保。
這些起碼還是個女人啊!掀桌!可現在穿成男人怎麼辦?變性?古代沒這技術吧……不對,古代還是有這技術的,不過不叫變性,叫自宮!嗚嗚嗚……她不要變成人妖……太監也不行!
“你這家夥,到底有沒有聽本少爺說話?”宿月見上官瑾的目光越過自己,看向祈凡,不禁有些生氣,不愧是惡名遠播的攝政王,此時此刻還想著花癡嗎?
“王爺,子衿刺殺王爺固然罪該萬死,但祈凡也鬥膽請求王爺放過子衿,王爺讓祈凡管理王府,子衿之過,應由祈凡承受。”
看著上官瑾的目光像是透過自己看向不知名的地方,晶亮的水眸中,先是憤慨,再是迷茫,然後痛心,最後絕望,幾種神色夾雜在一起,祈凡這次也看不出上官瑾心裏在想什麼,隻是以為經過子衿刺殺一事,上官瑾受到打擊太大。嚐試著出聲,心中卻已百轉千回,這次想要救子衿,未免困難了些。
“子衿?”是誰啊!誰能先解釋下怎麼回事麼?我剛剛穿來,都沒經驗呀,聽不懂你們的話啊。但看著眼前兩雙眼睛的晶晶亮地盯著自己,上官瑾假咳一聲,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