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能看著陶晚煙的生命就此蕭條……
“陛下駕到!”
正當兩人難以抉擇的時候,景夜卻在此刻過來了。
當景夜的腳踏進院子之時,陶晚煙便跑了過去。看著她飛奔過來的樣子,景夜恍惚中卻覺得以前也有這麼一個人這般向自己奔來……
下意識,景夜伸出了手想要抱住陶晚煙……然而陶晚煙卻沒能走到景夜的身邊,便已經雙腳發軟了。
在陶晚煙的心中,這個孩子是彌足珍貴的。洛璞閑說的話,她是聽進去了的,隻是她不願去相信而已。她現在是怕了,怕真的自己沒有能力保住這個孩子……
習慣讓她立刻向景夜去尋找安慰,然而此刻她殘弱的身子,卻連支撐著她走到景夜身邊的力氣都沒有。
景夜看著陶晚煙搖搖欲墜的身子,眼底漫過一絲心疼,快步上前將她抱在了懷中。
就在那一瞬間,似乎所有的花兒瞬間綻放,漫過心海。頭伏在景夜的懷中,淚水便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其實早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卻不知道原來自己身體裏有了這樣一個珍貴的存在……
其實不用洛璞閑多言,陶晚煙便知曉自己的這個孩子多半保不住。就連她自己她都保不住,更遑論是這個孩子?
隻是這一刻被人這般血淋淋地說出來,她終是難以接受……
“怎麼了?”景夜皺眉,不知為何,陶晚煙此刻的沉默讓他也難以接受。
然而陶晚煙就是不語,隻是在景夜的懷中哭著。身後的洛璞閑,大抵也是明白了陶晚煙的心態是什麼了。隻是陶晚煙還需要時間來接受這個事實。
“陛下,”洛璞閑將藥箱收好,隨後看著景夜,“皇後娘娘現在身體狀況不容樂觀,陛下若有時間,還是多陪著娘娘。娘娘的身體受不得寒,若有太陽,每日必要在陽光下停留些許時辰。”
洛璞閑的話,無疑是再度敲響景夜心中的以後。低頭看了看這個不語的女人,想來定然是她對洛璞閑說了什麼,所以洛璞閑每每說道陶晚煙的病情是都是言辭閃躲,顧左右而言他。
今天這種情況,尤其是屏退下人的做法,倒更讓景夜堅信了這一點。
“來人,帶洛先生下去。”
“是!”
等眾人都下去了,景夜抱著陶晚煙,將她放回方才她坐的石凳上。
“陶晚煙,你還哭?”
陶晚煙一怔,淚眼迷蒙地看著景夜,對他的話有些不明所以。隨後,淚水掉得更凶,幹脆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景夜眉頭越發蹙緊,“陶晚煙,你還準備哭到什麼時候?朕想洛先生應該跟你說過,忌憂慮,忌愁思……你現在這樣是要怎樣?”
“那你現在又是要怎樣?”
“朕在想……如果你還好不起來……這個後宮……是不是該交給其他嬪妃來管了?”
其他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