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醉夏不明其然,隻以為是陶晚煙醒了,連忙想要靠近,可還沒有走出一步。陶晚煙長袖一揮,震開一群人,躍身飛了出去。
“她怎麼了?”許是陶晚煙莫名的舉動,以及方才她那如惡魅般的眼神,讓景夜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才幾個月的時間,陶晚煙的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
“別和他廢話,追回樓主最重要……”沐夏憤慨的話還沒有說完,景夜已經如同一陣風似的飛躍出去,追著陶晚煙而去。
“醉夏沐夏,你們先帶白蘇回去休息,我和沉夏去追樓主。”
陶晚煙本身就受傷嚴重,身上新傷加舊傷,新毒加舊毒……都在此刻一窩蜂地衝向她。那一瞬間,所有的思維和想法都紊亂了。甚至,連自己是誰她都不得而知。
如果說此時她的腦袋裏全是漿糊也不為過。
因為本身身體就帶著傷,陶晚煙再度使用內力,原本被封住的穴道被撞開。嫣血再度順著傷口流出來。即便是黑色的衣服,那一團一團的霧氣也十分的明顯。
“陶晚煙……”
身後,緊跟著的景夜低沉的聲音傳進了陶晚煙的耳朵裏。可是她根本不知道景夜那是在叫她,更不知道身後的人是認識自己的,聽到著聲音,像是受了驚嚇一般,慌張地躲向一邊。
不想見到這個人,也害怕見到這個人。
或者說,此時此刻的陶晚煙,是害怕被人發現的。
隻是,陶晚煙臉上的光亮已及那一地的血滴,早已暴露了她的存在。
月色打在地麵上,殷紅的血滴反射出的光芒讓景夜的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如果知道陶晚煙回去找景澤,就算是陶晚煙真的要殺了他,他也絕對不會讓她離開皇宮的。
如果說,一次次的縱容換來的是陶晚煙無數次的受傷,那麼景夜寧可折斷陶晚煙的翅膀,讓她永遠隻能窩在他的懷抱之中。因為,他不能忍受陶晚煙受到這般的傷害。
“晚兒,別怕……是我啊。”景夜放低了聲音,輕輕地誘哄著那個躲在樹後麵的女人。
她身上還帶著傷,怎麼能這樣亂跑?
“晚兒……”
“別過來……”這次,陶晚煙終於開口了。
陶晚煙雖然嬌小,可躲在樹後,依舊無法完全隱藏住自己。所以她驚慌的眼神和那蒼白的頭發或多或少地呈現在了景夜的眼中。景夜知道陶晚煙的頭發有慢慢變黑了。
可這次再見,卻是一頭更白的白發……
“晚兒,別怕,是我,是我啊!”
“你……”微顫的聲音緩緩從樹後傳來,帶著一股懵懂的疑惑在裏麵,“你是在叫我嗎?”
莫名的問題,讓景夜的雙手再度顫了顫。
在她不在他身邊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會突然變得連他都不認識了?
“晚兒乖,別怕,來我這裏。”
“不要……我好疼……我不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