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陶晚煙連忙打斷他的話,看著他,一本正經的開口,“你別忘了,你現在是病號,我要弄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所以,你最好不要來惹我!”
“是!愛妃!爺聽著呢!”景夜笑著說道。
陶晚煙看了他一眼,將視線移開。避開景夜的目光。景夜也知道他要做的事情算是結束了,接下來他會有更長的一段時間來準備應當準備的東西。
陶晚煙原本隻是假意躲著景夜,現下聽見他不說話了,以為他是在為了方才在比賽中輸給了太子一事傷心,便趕緊回過身來。“喂,景夜,不就是輸了一場比賽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下次好了,你在贏回去不就得了。所以……”
“你為什麼要這麼關心我?”景夜打斷她的話,忽然問道。
陶晚煙錯愕地看著他,想了好久,又輕輕笑了笑,“你是我的夫君,我不關心你,應當關心誰?”
“夫君?”景夜輕笑一聲,扯了扯嘴角看著她,“你不是我父皇派到我身邊的眼線嗎?現下隻有你我兩人,你又何必在掩飾什麼?”
景夜的話,仿佛是刀一般,忽然將陶晚煙的心剜空了。感覺不到疼,但是卻壓抑到連呼吸都快失去了。這種感覺,比上次在紫蘭閣被景夜誤會的時候難受幾百倍,幾千倍!
“你早就知道了?”陶晚煙看著景夜,問道。
“你應當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不是嗎?”景夜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反問道。
陶晚煙苦笑一聲,心想,這樣也對。那晚在景夜母妃的殿中,她便知道沈落雪藏在那裏,也知道沈落雪會將聽到的一切告訴景夜。可偏偏她就是要說。
她………居然把自己設計的局忘了?
失聲一笑,她抬頭悲切地看著他,“你既然早已知道,那為何……還……”
“為何還娶你?還和你圓房?”景夜挑眉,幫著陶晚煙說出口,隨後又答道,“我父皇雖然沒有來,但不代表他的眼線不在。譬如說,你!我若不那麼做,你又怎麼和他交差?再說了,雖然你不是處子,但不可否認,你的味道還不錯……”
啪!
所有的話,被陶晚煙甩下的這個耳光而中止了。陶晚煙先也是不知所措,隨後苦笑兩聲。原本想要告訴他,霍紫蘭是太子的人,現在看來,就算她說,景夜也不見得會信。更何況……景夜那般寵著她,卻又這樣恨著自己。
馬車旁的車簾被風輕輕掃起,陶晚煙的目光正好落在了陶府這兩個字上。
“停車!”這兩個字,說是陶晚煙對車夫的命令,倒不如說是她發出的一聲絕望地低吼。
景夜聽著,眸光中閃過一絲不以察覺的光亮,卻沒有說話。
陶晚煙抬頭,看著他那張風輕雲淡的臉,緩緩開口,“景夜,月滿樓……終究不適合我。我便在陶府……等著你那封遲早會給我的休書。”
說完,不等景夜開口,便猛地衝出了馬車。也不管顧鴻鳴等人的呼喊,猛地往下跳去。可是馬車還未聽穩,陶晚煙跳下去的同時,也將自己的腳扭傷了。
陶府的人一見,慌忙跑過來,“快去通知老爺,小姐回來了!”
景夜……卻始終沒有出來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