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置信吧?
景夜這般問自己,看著陶晚煙的眸子,過了一會兒才肯定。
卻是是不可置信。
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看著陶晚煙漸漸失去血色的臉,景夜心裏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這種時候,陶晚煙不是該跳起來義正言辭地反駁他的嗎?可為何此刻卻隻是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一點都不像她。
景夜大概是怕自己會忍不住將這樣帶著受傷表情的女人擁進自己的懷中,索性轉過身向外走去。在路過院子時,正在煎藥的洛璞閑半開玩笑地說道,“七爺,多謝你送給在下的美娘子!”
走到門口的筋骨餓聽聞了洛璞閑這句話,兩腿抖了抖,差點跌在了地上。幸而他武功了得,才不至於讓自己丟人現眼。
洛璞閑精明的眸光一直未從景夜的背影上移開。尤其是在聽了他那句話之後景夜的表現,更是讓他心中肯定了一件事情。
回頭看了看火爐上的藥,估摸著好了,又向白瓷碗裏到了滿滿的一碗端進陶晚煙的房中。可是在看到陶晚煙蒼白的臉色,以及聽到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時。也顧不上手上的藥,隨處一放,走上前去扣住她的手腕,感受她脈搏的跳動。
“陶妃,你以前中過毒?”洛璞閑看著陶晚煙認真地問道。
誰知陶晚煙竟絕強地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出,而後防備地看著他後退兩步。
洛璞閑大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由輕笑兩聲。估計陶晚煙是聽到了方才他在院子裏對景夜講的那番話。可是會說那些話,都是有原因的,難不成陶晚煙還真的以為他會對她怎麼樣?
輕笑兩聲,洛璞閑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藥,“你放心,我不會靠近你。不過你若想保護自己,沒有一個好的身體是不行的。所以別跟自己過不去,藥記得趁熱喝,外麵的那些藥材還等著我去服侍呢。所以恕我不能看著你喝藥了。”
洛璞閑這話說得極具深意,可是陶晚煙也沒有什麼反駁他的理由。幹脆不回話,等著他出去了,才回到桌子旁,看著上麵的藥,不知該如何是好。
其實洛璞閑說得對,不該和自己過不去的。所以即便是真的有什麼,陶晚煙想著也隻能這樣了。便伸手拿回了桌上的藥,屏著呼吸,一口將藥何樂下去。
“誒,這才對嘛!”
看著陶晚煙怪掛把要喝完,剛才那個說要出去伺候那些藥材的男人不知道又是什麼時候回來了。麵帶笑意地看著陶晚煙,似乎還有表揚的意思在裏麵。
不過倒是把陶晚煙嚇得夠嗆,手中的碗應聲往下掉去。
“誒,我的寶貝誒!”
洛璞閑也被嚇得不輕,迅速移身竄到陶晚煙的身旁,腳尖往前一伸,接住下落的藥碗晚上一帶,便接住了藥碗。
陶晚煙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忽然出聲實惠嚇死人的嗎?如果不是因為她已經喝完了藥,恐怕就該她嗆死了吧?